「若非親眼所見,為夫尚且不知,娘子竟是如此的思念我。」
是燕凌寒。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赫雲舒心裏高高懸着的那顆石頭總算是落地了。
今天她去宮裏,特意戴上了燕凌寒為她親手所制的玉簪。
她想,雖然自己並未以本來的面目出現,但只要看到這簪子,燕凌寒就能知道些什麼。
她並不知道燕凌寒是不是在宮裏,所以,她是想碰碰運氣的。
沒料想,她的運氣還不錯。
這也證明,她的推測是對的。燕凌寒是守護在燕皇的身邊的。
所以,她去了燕皇的寢殿,燕凌寒也就看到了,繼而找了過來。
此刻,赫雲舒握着燕凌寒的手,道:「你這人也真是的,怎麼就一點兒消息也不透出來?」
「倒不是不想透漏消息出來,只是出了一些問題罷了。倒是你,怎麼就這麼冒冒失失的回來了?」
赫雲舒不樂意了,道:「我怎麼就冒冒失失了,明明是有計劃地回來了。之前就說過要回來的,如今剛好事情辦完了,也就回來了唄。」
燕凌寒暗暗點頭,沒有說話。
他知道,赫雲舒從來不是個做事虎頭蛇尾的人,她這次匆匆忙忙的回來,是因為他的緣故。
他感動之餘,又有些心疼。
好在,這裏最兇險的事情他已經完成了。以後,當無大礙。
如此想着,燕凌寒鬆開了赫雲舒,和她站了個面對面。他捏了捏她的臉頰,心疼道:「這一路上,你一定很辛苦吧。」
赫雲舒搖搖頭,道:「你想多了,並沒有很辛苦。」
燕凌寒沒有再問下去,只重新抱緊了她,道:「回來就好。」
赫雲舒笑笑,抱緊了燕凌寒。
在她看來,只要兩個人在一起,無論境況如何兇險,都不足為懼。哪怕是最令人駭然的死亡,她也能安然以對。
而且,現在,他們團圓了。
不知抱了多久,二人終於鬆開了彼此。
赫雲舒看着此刻的燕凌寒,道:「你從宮裏出來這麼久,會不會有問題?」
赫雲舒心裏很清楚,既然燕凌寒待在宮裏,且沒有傳出任何消息出來,這就說明,他現在做的事情是很緊要的。
一些緊要又危急性命的事情,他不會告訴她,而她,也默契地沒有問起。
這時,燕凌寒搖搖頭,道:「沒事的。」
赫雲舒嫣然一笑,誇耀道:「我的夫君,果然是最棒的。」
燕凌寒唇角微揚,道:「傻瓜。」
赫雲舒笑笑,開始催促起燕凌寒來:「要不你還是去做你的事吧,若是耽誤了就不好了。只要知道你安好,我也就安心了。」
燕凌寒並未答應,只笑着看着赫雲舒,道:「捨不得離開娘子怎麼辦?」
赫雲舒瞧了他一眼,道:「嘖嘖,我們銘王殿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兒女情長了?」
燕凌寒重新抱住了她,壞笑道:「本王從來都是如此,娘子竟是第一次見識到麼?」
赫雲舒輕輕地捶着他的肩膀,道:「你這個人,只怕全部的智慧都用在這張嘴上了。」
燕凌寒輕笑一聲,道:「若非娘子提醒,我還真忘了。」
赫雲舒正在想燕凌寒忘了什麼,下一刻她的唇就被燕凌寒封住了。
炙熱的唇,帶着闊別數日的濃濃的情意,如洶湧的潮水,從四面八方疾馳而來,如此迅猛地包裹了她。
再分開的時候,二人都微微喘息,赫雲舒的臉頰上,有着好看的緋紅色。
燕凌寒摩挲着她的臉頰,道:「真好看。」
赫雲舒忍不住笑了,笑聲清越,像是山谷中百靈鳥的叫聲,既動聽又悅耳。
那樣燦爛的笑容,燕凌寒一時間看呆了。
赫雲舒催他走,燕凌寒卻是戀戀不捨:「怎麼辦,挪不動腳了。」
赫雲舒瞪了他一眼,道:「瞧你這沒出息的勁兒,我的男人,可是要征戰四方的。」
燕凌寒似是被惹怒了,一把把赫雲舒撈進自己的懷裏,帶着幾分威脅的意味說道:「娘子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