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雲舒思考着這些,以至於毫無睡意。
她走出房間,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內,關押着剛剛被百里星宇毒倒的人。
現在,是暗衛在這裏看守着他們,寸步不離。
此刻,他們身上的毒尚未解除,所以,他們雖然很清醒,但四肢酸軟無力,動彈不得。
赫雲舒觀察着這些人,然後來到一個看起來像是領頭人的身邊。
她站在那裏看着此人,道:「你聽命於何人?」
此人聽到這話,冷笑了一聲。
赫雲舒則輕笑一聲,道:「如今鳳天九一死,你們還肯為她賣命,倒真是難得!」
說出這些的時候,赫雲舒仔細看着此人的反應。
她發現,在她說出鳳天九的名字之後,此人的瞳孔明顯放大,這是緊張的表現。
看來,這人的確是和鳳天九有些關係的。
她只要確認這一點就好了。
至於撬開這些人的嘴,以便獲得更一步的消息,那就是暗衛的事情了。
這些暗衛都跟隨燕凌寒多年,深得他的真傳,故而對於審問一事,要比她精通得多。
然後,赫雲舒走出地下室,回了房間。
她走進去,剛剛關上房門,就聞到了一股由遠而近的血腥味兒。
赫雲舒猛然打開門,然後看向了大步而來的燕凌寒。
他的身上,裹挾着濃重的血腥味兒。
赫雲舒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兒,她很想問些什麼的,但是此刻她舌頭僵硬,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時,燕凌寒忙說道:「不是我的血。」
赫雲舒不信,把他拉進了房間。
燕凌寒則湊空兒對着身後的人說道:「把人抬過去,讓百里星宇醫治。」
把燕凌寒拉進屋子裏之後,赫雲舒徑直問道:「說!哪裏受傷了?」
燕凌寒笑笑,清涼的手指摸上了赫雲舒的臉頰,道:「娘子,要為夫說多少遍,我身上的血腥味兒,不是我的血。」
赫雲舒仍是不信,她不由分說地去扯燕凌寒的腰帶,繼而拉掉了他的外衣。
他的外衣,的確是被鮮血浸透了。
赫雲舒的心一陣陣發緊,幾乎連呼吸都屏住了。
燕凌寒則是張開雙臂,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他輕笑一聲,道:「娘子,你這般熱情,不怕孩子們看到麼?」
「孩子們不在。」赫雲舒言簡意賅道。
燕凌寒伸出手去抱赫雲舒,輕笑道:「不在啊,那剛剛好。」
說着,他的手就開始不規矩起來。
赫雲舒打了一下他的手,呵斥道:「站好,不許亂動!」
燕凌寒笑笑,爽快地應道:「好。」
反正受傷的不是他,如果他的娘子願意為他寬衣解帶,他倒是很受用。
於是,燕凌寒張開雙臂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見他如此,赫雲舒隱約猜到,他的身上真的沒傷,所以他才如此坦坦蕩蕩。若不然,總該有些心虛的表現才對。
但是,她又怕燕凌寒使的是障眼法,所以不敢掉以輕心,要小心檢查。
外衣去掉之後,中衣的血跡就沒那麼多了。
赫雲舒放心不少,然後脫掉了他的中衣。
繼而,她的手落在了他的裏衣上。
因為是夏天,所以這裏衣薄如蟬翼,透過這裏衣,赫雲舒看到了在這輕薄裏衣掩映下的精壯的胸膛,說起來,她倒是很久沒有好好看過他了。
思想一跑偏,赫雲舒的呼吸就亂了,臉也跟着紅起來。
「娘子,不接着脫嗎?」見赫雲舒揪着他裏衣的邊沿在發呆,燕凌寒不禁「好心」提醒道。
赫雲舒的手跟着一顫,繼而輕車熟路地脫掉了燕凌寒的裏衣。
裏衣上的確沒有什麼大片的血跡。
但赫雲舒還是聞到了血腥味兒。
她一直都對氣味兒很敏感,所以確認自己沒有聞錯。
於是,她上下打量着燕凌寒。
燕凌寒的手則放在了自己的褲腰帶上,委屈道:「娘子,蠟燭還沒吹呢,你確定連個褲子都不給我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