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縱然姜成再想不明白,現在赫雲舒這麼說了,他不得不照做。
即使,他心裏有一千一萬個想不通。
在赫雲舒審視的目光下,姜成誠惶誠恐道:「王妃娘娘,不知您具體要見哪些人?」
「去挖竹子的人,運竹子的人,挖溝的人,埋溝的人,我統統都要見。」
聽到這話,姜成幾乎驚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說句大不敬的話,他甚至懷疑這位銘王妃的腦子還在不在。
原本,銘王殿下吩咐尋找鳳謹言的下落,那是多重要的事情啊。可現在,經過一番細緻的尋找,終於有了鳳謹言的下落。可眼前這位銘王妃對這麼重要的消息卻置之不理,反倒是問起此刻看起來毫不重要的事情,還要見那些不相干的
人,這實在是讓他疑惑。然而,赫雲舒看着姜成,姜成不敢不答話,只得說道:「王妃娘娘,剛巧今天事情做完了,他們都在前院領賞錢,下官這就讓他們過來。不過,找到鳳謹言的事情,王妃娘
娘一定要記得告訴銘王殿下,不然耽擱了大事可就不好了。」
說着,姜成額頭上的冷汗都下來了。
他實在是不敢想像,若是因此耽誤了事情,銘王殿下會如何處置他。
這時,赫雲舒說道:「既然如此,姜大人就快去吧。稍後本王妃會在院外等着的,不要讓我等太久。」
姜成連聲應是,帶着一腦袋的問號出去了。
到了院門外,他剛好瞧見了燕凌寒,忙一路小跑奔過去,急吼吼道:「下官參見王爺!」
燕凌寒微微皺眉:「有事?」
姜成忙把發現鳳謹言的事情告訴了燕凌寒。
燕凌寒聽過之後,果然很重視,問清了方位之後就要走。
怕燕凌寒找錯了地方,姜成也跟上了,要一起去。
燕凌寒卻回頭瞧了他一眼,道:「你做什麼去?」
「下官隨着王爺一起,免得找錯了地方。」
燕凌寒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本王沒那麼不中用。對了,你從這院子裏出來,可是王妃娘娘吩咐了什麼要緊的事情?」
姜成忙說道:「回王爺的話,王妃娘娘是吩咐了事情,但是並不十分要緊。」瞬間,燕凌寒的眼神幾乎要吃人,說出的話亦是十分的不客氣:「胡說!王妃娘娘的吩咐,自然是十分要緊的。她既然吩咐你做事,你就快快去做。否則,本王是要重懲的
!」
聽到這最後一句話,姜成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這位銘王殿下的重懲,他是聽說過的。那是要殺頭的啊。
他還有一家老小,可不想就這麼英年早逝。
於是,姜成認慫道:「是,王爺,下官這就按着王妃娘娘的吩咐去做。定不敢辦錯事。」
聽他這麼說,燕凌寒徑直走了,沒再搭理他。
姜成站在原地看着燕凌寒走遠,心裏忍不住腹誹道:這麼聽娘子的話,不怕惹出麻煩嗎?
然而,想歸想,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
於是,姜成乖乖地把那些做工的人叫到了赫雲舒的院外。
這時候,赫雲舒已經在等着了。
這些做工的人不知道赫雲舒的身份,只知道要來見大人物,故而都低着頭,不敢說話。
赫雲舒卻是和顏悅色道:「你們不用怕。我是聽姜大人說起,說你們挖了這排水的溝渠,做事十分認真。所以就讓人去錢莊兌了些銀子出來,要獎賞你們。」
聽到這個,這些做工的人都是眼睛發亮。
畢竟,出來做工的都是不怎麼富裕的人家,聽說有錢拿,沒有不開心的。
果然,赫雲舒身後的暗衛捧出了銀子出來。
看到銀子,眾人的眼睛都直了。
赫雲舒看了看眼前的這些人,爾後又看向了姜成,道:「姜大人,所有人都在這裏了嗎?」
姜成撓了撓頭,不敢說謊。
挖溝渠這些都是小事,這些事雖然經了他的手,但是具體來說,都有誰做了這些事,姜成並不是很清楚。
更何況,連給這些人發工錢這些小事他都不會過問的。
至於一共有多少人做事,他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