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雲舒思索着,感覺事情朝着好的方向發展,周圍,人們也都在驚嘆着這玻璃所制的燈罩的好處。
眼見着火候兒差不多了,鳳雲歌笑了笑,將手中的杯子迎向眾人,道:「諸位愛卿,來,滿飲此杯!」
眾臣這才戀戀不捨地從那燈上收回自己的視線,端起了酒杯。
如此,這短暫而反響劇烈的插曲暫時告一段落,宴會繼續進行。原本,這宮中的宴會就帶着與民同樂的性質,所以,在宮中的樂師和舞姬表演完之後,各個府中的小姐也會借着這個機會展示自己的才藝。自然,也有人將這表現的機會看得很重,希望自己能博得眾人的
喝彩,為以後的婚嫁博一個出路。
只是,表演與否,全憑自願,是不會勉強的。
隨着內侍的一聲宣告,便有人站了出來。
出來的是一個身姿窈窕的女子,女子穿着一身彩衣,頗有幾分姿色。
她表演的是霓裳舞,身上的彩衣隨着她的舞步快速旋轉,衣服上織錦的色彩也在明亮的燈光下變換着顏色,甚是美麗。
一時間,不少人都看直了眼睛。
而這獻藝的女子,一直看向的都是無憂先生的方向。
察覺到這一幕,赫雲舒無力扶額,唉,心好累,為什麼都看上了她的人?
之後的表演,不是獻舞就是表演樂器,沒什麼新意。
眾人看得興致寥寥,卻又不好表現出不耐煩的神色,只好耐着性子看着。
這時,有一個女子走到了中間的空地上。
赫雲舒看了過去,是許悠悠。
這許悠悠是麗妃的表妹,此前是加害過自己的。
雖然有這麼一遭,但赫雲舒看向她的目光仍是淡淡的,沒什麼多餘的神色。
算計她算什麼本事,反正也不會成功。
這時,許悠悠衝着鳳雲歌微施一禮,道:「臣女許悠悠,見過陛下。」
鳳雲歌和顏悅色道:「原來是悠悠啊。怎麼,你也要出來表演?」
許悠悠款款一笑,道:「回陛下的話,正是。看眾位姐妹紛紛獻藝,悠悠一時技癢,想表演一支雙蝶舞,不知陛下可否准允?」
鳳雲歌笑了笑,道:「自然是可以的。不過,朕記得,這雙蝶舞需要兩個人才能完成吧。」
許悠悠微笑道:「陛下果然是博學多聞,的確是這樣。此舞臣女和麗妃娘娘練習過多次,只是,今日麗妃娘娘不在,只好另選人了。」
聽許悠悠說起麗妃,鳳雲歌的神色不由得一沉,聲音也低沉了一些:「哦?那你準備選誰?」
許悠悠躬身施禮,道:「陛下,可否准臣女在在場的諸位中進行挑選?」
「可。」
許悠悠環視眾人,最終,她的視線落在了赫雲舒的身上。
隨之,她看向了鳳雲歌,道:「陛下,臣女斗膽,想請雲舒公主一同來演繹這雙蝶舞。」
鳳雲歌握着杯子的手漸漸緊了緊,道:「為何是雲舒公主?」「回稟陛下,這雙蝶舞不好跳,若是緊張之人,必然是跳不好的。臣女環視一周,只有雲舒公主坦然與臣女對視,眼神沒有絲毫的躲閃。臣女料想,公主殿下見多識廣,定然是不怯場的,所以就斗膽有此請
求。」
「雲舒,你意下如何?」鳳雲歌看向了赫雲舒,聲音和婉。
赫雲舒看了看鳳雲歌,又看了看許悠悠,她知道,許悠悠是等着看她的笑話的。
因這大魏的雙蝶舞,說白了就是兩個人跳一模一樣的舞蹈,只需要一個人會,另一個人跟着跳就好。如果她說不會跳,那麼許悠悠就會以此做理由,逼迫她上場。
到那時,她反而會給人落一個扭捏的印象。
扭捏這個詞,在她的字典里,是不存在的。
所以,赫雲舒點了點頭,道:「好。只不過,許小姐,本公主舞藝不精,若是有了錯漏,只怕就要毀了許小姐的這支舞了。」
「不要緊的,公主殿下言重了。」許悠悠笑着應道。
爾後,赫雲舒緩緩起身,繞過桌子走到了許悠悠的面前,道:「請吧,許小姐。」
隨着樂師的手落下,優美的樂曲響起,許悠悠開始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