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月靈不是辛十四娘,沒有關愛她的家人,沒有寵愛她的郡君,她有的只是她自己而已。一個人在山上修煉的日子很清苦,尤其是在她具備超凡靈智之後。孤獨讓她開始好奇人間,好奇人類,好奇人類創造的一切。
在能幻化人形之後,她就去了人間。剛到人間,一切都是那麼新鮮有趣。她喜歡人間,這裏有可愛的人,有很多她聞所未聞的東西,有仙的傳說,也有成仙的方法。
但是人間並沒有她想的那麼美好,容貌清麗的她,成了一些心懷不軌的人的目標。他們使用過各種手段來得到她,好幾次她都陷入過絕境。但是她始終相信自己下山後聽過的第一個有關成仙的方法,行善積德。她本就是善良的,加上這個方法,她始終都不曾出手傷害過人類。
哪怕她快要死在人類的手裏,哪怕她真的很想殺了那些人類,她都忍住了,她要成仙,她不可以前功盡棄。她在壓制自己的恨,她在壓制自己本性中屬於肉食動物的嗜血天性。
可是今天她看了仙,看見青鳥,看見這場戰鬥,她忽然覺得,或許自己之前的堅持的都是錯的。和成仙比起來,或許堅持本心才是對的。人間不也有傳說雷神會懲罰犯錯的人,佛門也有怒目金剛。
看着青鳥那酣暢淋漓的戰鬥,她的血液開始,那股屬於食肉動物嗜血的天性開始復甦,她不顧一切的沖了上去。或許那個仙子說道對,殺了他們,拯救更多的人,是一場更大的功德。
她殺了第一個人,那種感覺前所未有,好像束縛在自己身上的東西一瞬間就都沒有了。她開始放開一切,什麼都不想,只想殺人。那種掙脫束縛,海闊天空的感覺讓她沉迷。隨即她感覺到那困擾了她許久的瓶頸,開始鬆動了。她欣喜若狂,原來仙子說的沒錯,修仙亦是修心。連本心都沒有了,怎麼能得道成仙。
絲絲縷縷的月光開始自動進入月靈的身體,她的身體泛起濛濛白光。白狐,本就是很美的動物,此刻更是美麗的無法言表,連一邊的青鳥都有點黯然失色。
一旁的羲月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怎麼會有天道之力?不對,這不像是天道之力,難道是天地之力,也不對,雖然力量的本質很像,但是氣息和感覺都不對。」
天地之力指的是大自然的力量,比如山崩地裂,雷霆雨露這些,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都是天地之力。而天道之力,就是單單天道的力量,它可以造成天崩地裂,但是這和仙人造成山崩地裂的性質一樣是受控制的力量,而不是單純的天地之力。換句話說就是天道之力是天地之力,但是天地之力不是天道之力。
羲月想了會,驚訝的出聲:「聖人之力,這是聖人之力。可是這聖人之力怎麼會出現在一隻白狐身上?「
羲月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人群中的白狐,它依舊在殺敵,而且更加兇猛了,仿佛有用不盡的力量一樣。它身上的白光也越來越多,好像下一刻就能突破境界。
不對,這也不是單純的聖人之力,帶着天道的感覺。難道,這是在以聖人之力創造天道嗎?可是當初鴻鈞,身為洪荒第一聖,更是女媧他們的師尊,都只能以身合天道。羲月不覺得以女媧的能力能超過鴻鈞,能夠創造天道,畢竟完整的天道需要完整的三千法則。女媧就算身為聖人,也不可能精通所有法則。
白狐突然爆發出無盡的光芒,這是要突破了。白狐欣喜若狂,多少年了,它終於踏出這一步了。可是就在這關鍵時刻,白狐的晉升戛然而止,光芒瞬間散去。白狐哀鳴一身,倒在了地上,似乎受了不輕的內傷。
剩餘的幾個日軍見狀,槍口立馬對準了白狐,他們要殺死這隻邪惡的白狐。青鳥見狀,立即朝那些鬼子而去。它雖然不喜歡白狐,但不代表它願意看着白狐死去。
羲月也看到這一情況了,她眉頭一皺,顯然是沒預料到種情況。她屈指一彈,無數光芒匯聚在她指尖,然後盡數化成光針,結束了所有鬼子的生命。
羲月又伸手一揮,白狐就被一股力量拖着來到羲月眼前。白狐已經昏迷了,進階失敗的反噬,讓它受了重傷。
「天道不全,就算你突破桎梏,修為也無法進階了。「羲月嘆息了一聲。她剛剛仔細看過那天道之力了,殘缺不全都不足以形容了,只能說是殘留的一點影子,而且很快,這影子就會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