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這是一片足有數十平方公里的空闊大場地,內部的裝修很樸實,只是把牆壁粉刷了一遍,中間有一個兩米深的大坑,裏面養着幾十頭大肥豬,一個個膘肥體壯。大坑前面是一片空地,再前方是個一米高的主席台,棚子都搭好了,就差喇叭。
今天周五,還沒到正式開始的日子,門口兩個門衛把守着,根本不讓人進。李生也是通過天眼才看到裏面的情況。整成這個窮酸的屁樣,難道殺豬的都沒有人了嗎?殺豬的就沒有一個主持正義投點錢的嗎?殺豬的就沒有當領導的嗎?就不知道回味當年困難生活,狠心撒幾個錢?李生撇撇嘴,充滿了不屑。
場地邊上幾十米處,有一個大的養豬場,黑色的野豬,白淨的家豬足有數千頭,其中一隻竟是紫色的,閉着眼睛,趴在一個小腳落里,默不出聲的睡大覺。莫不是雜交品種,變異了。估計味道也要好許多,做成紅燒豬肉,肯定是肥而不膩,味道好極了。
想到此處,李生又有些懷念家裏的紅燒肉,坐車來到了賓館旁邊的飯店裏,點了一盤紅燒牛肉,醬牛肉,紅燒豬肉,準備大吃一頓。大飯店,包間裏裝修的也很雅致,牆上還掛着壁畫,服務員穿的也講究,一塵不染,長得也漂亮。
很快,服務員端着紅燒肉上來了。李生嘗了一口,差點吐出來。地溝油,和村里祖傳工藝壓制的豆油不是一個味,和超市里賣的油也不是一個味。李生的味覺經過強身術的錘鍊,早已能分辨出各種佐料的味道,吃一口就能嘗出放了什麼佐料這都算基本的。佐料是哪個牌子的都能吃出來。
至於地溝油,李生為了自身健康,曾經親自走訪慰問地溝油廠家,嘗了一口地溝油做出來的菜。之後他當場就把地溝油生產廠家打暈在了臭水溝里,生產設備全部消滅成廢銅爛鐵。
李生意念一轉,附到了服務員的身上。他大步流星的來到廚房,意念再一轉,附身到了廚子的身上。李生四處看了看,看到小角落裏有一桶清澈通明的油,提鼻子一聞正是地溝油。
他拎起那桶地溝油,抄起大勺,一邊敲着那桶油,一邊喊道:「瞧一瞧,看一看,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正宗地溝油,正宗現炒,現代工藝無異味,祖傳秘方藥老鼠。吃了用它炒的菜,三天毀腸胃,五天得癌症,不到一個月準保歸西!頭一天來到鬼呀麼鬼門關!……」這嗓門傳出足有一百米,整個飯店都聽到了。
服務員大驚,一邊阻擋廚子,一邊派人去找經理。廚子小身板也是硬朗,一勺子一個,將阻擋的人拍到在一邊。
「地溝油!地溝油了!大家快來看啊!」廚子繞着二樓包間轉了一圈,又跑到了一樓,十多個保安成群結隊就圍了上來。李生一看此情景,也懶得再鬧。意念收回,真身站起身就往外走。
這時飯店裏都鬧翻天了,誰都聽到了,這飯還怎麼吃,紛紛離席要問個究竟。當晚廚子就捲鋪蓋滾蛋了。不出事的時候像是沉睡的老母豬一般的有關部門也派出有關人員到飯店走訪慰問了一番。
李生餓的肚中咕咕叫,懶得和他們爭論,趁亂就出了飯店。又找了幾個飯店,李生發現此地地溝油很普及,折騰了兩三個鐘頭才找到一處乾淨的地方。一邊慢慢悠悠的吃着飯,李生不由得心中感慨。「我真是為這個和諧社會操碎了心啊!」
第二天一早,李生又來到了殺豬大會舉辦地,門衛也沒收門票,直接就讓他進了。裏面雖然說不上人山人海,但也有個幾千人,看來不管是好是壞,大家都愛湊個熱鬧。大喇叭里放着迎賓曲,主持人喂喂餵的試着音效。大坑裏的幾十頭豬受了噪音的刺激,今天也很聒噪,嗷嗷亂叫。
大坑前的空地上擺滿了座椅,一個大牌子豎立在座椅之間,上面寫着五個大字「殺豬匠人區」。此時已經有許多人就坐。殺豬的年紀在三十都五十歲之間,一共分成了兩類,一類穿西裝打領帶,很是莊重,另一類穿着沾有豬血的各式各類的工作服,有人背後還背着殺豬刀。
李生找了個中間的座位坐下,他覺得沒有必要和其他人交流殺豬經驗,所以低頭沉默不語。李生這位高帥的代表在殺豬人之中簡直是鶴立雞群,其餘的殺豬人和圍觀群眾對這位二十出頭的人都很不理解,紛紛竊竊私語起來。
圍觀的人一般如此說。「年紀輕輕長得還挺帥,幹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