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裏面是爆滿的,五顏六色的射燈將整個酒吧里都照射得如同鐘乳石洞那樣,只是更靈動。
我背負着比我還要高出個頭的暗金槍,這即便是在酒吧裏面,也無疑顯得有些引人注目。我跟在肖曼的後頭往裏面走的時候,路過時看到我背後暗金槍的男男女女都會沖我露出稍微驚訝的目光來。可能古族人來泡吧的並不在少數,但像我這樣背負的兵刃的絕對不多。
我渾然不顧,只是跟在肖曼的後頭往裏面走。肖離港那種頂尖大少,顯然不會在這下面玩。
心境到我現在的這種境界,已然不會太在意旁人的眼光了,心中有磐石。
肖曼帶着我穿過鬧哄哄的舞池,走到流光溢彩的樓梯間,然後帶着我繼續往上面走。
我看到在樓梯間旁邊的柱子上貼着金色的牌子,「貴賓區,非請勿入。」
這世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有錢的有權的,和沒錢的沒權的總是會受到不同的待遇。
我抬頭往樓上的貴賓區看。這貴賓區其實等於就是閣廊,懸在酒吧的四周牆邊上。上面的裝飾要比下面好得多了,起碼要高層兩個層次,氣氛也要比下面更甚幾分。只是少了些下面群魔亂舞的瘋狂,多了幾分「斯文」。
這些公子哥、大小姐們多數自顧身份,愛惜自己的翎羽,總還是會在大眾面前注意些形象的。
我跟在肖曼後面,踩踏着高級的不知道什麼毛皮做的地攤,走到了蘇荷的貴賓區。
貴賓區里都是卡座,有幾分凝重之感。只是以我的耳力,完全可以聽得到不遠處卡座里傳出來的那種聲音,還有有人壓抑的帶着興奮的低笑聲。這些公子哥有時候玩起來,底限能超乎常人的想像。
不過肖曼帶我去的並不是這個包廂。
她似乎有些不放心我,走過兩個包廂後,突然回頭輕聲對我說:「你說過我不傷害我哥性命的。」
她忌憚的看着我背負在後面的暗金槍。
我點點頭,道:「放心,我說話算話。」
我的確不打算傷害肖離港的性命,我只是想把他也變成植物人而已。讓他感受鄧子靜此時的滋味。
又走過兩個卡座,到名為「紫薇」的卡座,肖曼終於轉身走了進去。
我聽到裏面有人在跟她打招呼,叫她肖曼,隨即也出現在卡座的門口。我看到裏面的人,有十多個,男女參半,男的並不都是帥哥,但穿着得體,女的則是個個窈窕漂亮。我甚至看到有小鳥依人的美女倚在約莫有兩百斤的胖子懷裏。
我很懷疑這位美女和這胖子相擁的時候,會不會被這胖子的「胸肌」給擠死。
肖曼卻是恰恰坐到這胖子的旁邊,然後指着我,說道:「哥,這就是我跟你說的朋友。」
這個胖子就是肖離港,我見過他的相片。不過,見到他本人還是讓我有些意外。
他是那種虛胖型的,渾身肉垮垮,看起來真無法和上海頂尖大少這個詞彙聯繫到一塊兒。
我還沒有說話,肖離港那眯縫眼已經打量向我,看到我背後的暗金槍,神色微微有些變化,但轉瞬即逝,然後很是得體的對我說道:「朋友,隨便坐吧!」
在這卡座里沙發後還整齊站着五個男人,我毫不懷疑這五個人是此時卡座里四位公子哥們的保鏢。看他們的身形和站姿,即便不是現役軍人,那也肯定是在軍隊裏接受過磨礪的。
沒有金丹修士在這裏,我稍稍放下心去。
我並沒有落座,只是直勾勾看着肖離港。
他感覺到我的敵意,瞧瞧旁邊的肖曼,然後又看向我,有些疑惑道:「朋友你認識我?」
說着,他自顧自的鬆開懷裏的小巧玲瓏美女,道:「我不記得我見過你啊!」
看他表情,似乎並不擔心我對他悍然出手。我想他應該是對沙發後面的五個保鏢比較有信心。
我只是看着他,說道:「我不認識你,但想必肖少應該還不至於健忘到現在就把翡翠湖別墅區的事情就給忘了吧?」
肖離港又用他的眯縫眼審視着我,道:「朋友是為鄧子靜來出頭的?」
「原來你還記得她的名字。」
我冷聲說道,緩緩從背後把暗金槍拿在手裏,「那你現在就去醫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