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一道戲虐的聲音,火德本能的打了一個激靈,猛然一下站起身,仿若如夢初醒一般,又如做了什麼可怕的噩夢一樣,漲紅着臉,瞪着雙眼。
就在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或是幻覺的時候,一個人憑空出現。
那是一個年輕男子。
一襲白衣勝似雪,
三千黑髮猶如墨。
慵懶愜意比夕陽。
瀟灑不羈醉黃昏。
不是古清風又是誰。
他緩步走來,面帶笑意,如夕陽,似黃昏,更如晚風,道:「怎麼着,這麼快就不認識了?」
「古小子!你……你……」
或許是太過震驚,也或許是太過突然,震驚的讓火德不敢相信,突然的讓他也沒有絲毫心理準備,足足愣在很長一段時間,這才回過神來,驚喜道:「古小子,你真的沒死啊!」
古清風直接坐在那張老爺椅上,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小酒兒,懶洋洋的說道:「人哪有那麼容易死。」
「老子就知道!就知道你小子不會死!」
火德很興奮,更激動,興奮的手舞足蹈,也激動的放聲大笑起來。
他實在太高興了。
三年了。
三年的擔驚受怕,此時此刻內心懸着的石頭終於落地,火德怎能不高興。
「古小子,你既然沒有死,為什麼現在才回來,知道不知道老子都快擔心死你了!」
「雖然沒有死,不過也差一點啊。」
「怎麼回事?是君璇璣嗎?」
「是也不是。」
「什麼意思?」
古清風倒也沒有隱瞞,將太玄碑裏面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而旁邊火德聽的那是心驚肉跳。
什麼君璇璣迷失了。
還有西天諸佛。
當聽到古清風把大日如來的忿化身吞噬了之後,火德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親娘啊!你小子……真的把……把大日如來的忿化身給……給吞噬,然後……然後煉化了?」火德噎着喉嚨,道:「大日如來,那他娘的可是佛主啊!」
「佛主怎麼了?」
瞧着此間悠閒喝着小酒兒的古清風,火德頓時不知該如何去接這個話。
還怎麼了?
火德也不知道怎麼了。
他根本無法想像一個人怎麼可能吞噬佛主,又怎麼能去煉化佛主!
這在他看來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甭說吞噬煉化佛主,就是他娘的詆毀佛主,那也是大不敬,大逆不道,會遭天譴,也會遭報應啊!
可是這個傢伙呢,卻像沒事兒人一樣,輕描淡寫的就那麼把大日如來給吞噬煉化了,那種無所謂,那種不在乎的口吻,就好像吞噬煉化的不是佛主,而是一顆靈石一樣。
火德本想勸說,後來想想還是算了。
古清風乾的勾當,已經不是他能夠理解的,他也不知道該去怎麼勸,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臟,火德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想從地上站起來,發現雙腿還有些不停使喚,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被古清風感的勾當嚇的雙腿發軟。
至於是第幾次,火德也記不清了。
早在很久之前,他就發誓以後再也不詢問古清風的任何事情,怕的就是承受不了,沒想到最後還是沒忍住,火德深吸一口氣,甩甩腦袋,儘量忘記古清風剛才說的話,在心理又一次發誓,以後絕對絕對不再詢問關於古清風的任何事情,不然以後說不定哪一天就被活生生的嚇死了。
「我離開的這段時間沒發生什麼事兒吧。」
得知已過三年,古清風也頗為驚訝,暗嘆修行無歲月,一不小心三年就這麼過去了。
「倒是沒發生什麼事兒,你當日在太玄碑那灰飛煙滅之後,沒過多久仙朝便來了人,還差點和紫陽他們打起來,還好蘇嫿仙子出面把這事兒給平息了下來,蘇嫿仙子在這裏待了一年多,一直調查你死因,後來什麼也沒有調查出來,也就離開了。」
「紫陽他們呢?」
「他們啊應該還在分舵吧,你出事兒之後,他們重整了分舵,鎮守四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