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枯木等人跪拜之後,五色山的玄心、柳輕煙,清溪等十八劍、二十四少俠也都紛紛跪拜。
他們跪拜並非是猜到了古清風,說實話,他們猜不出來,也想像不出來。
之所以跪拜,完全是五色山的九絕孤老全部跪拜,他們做晚輩的自然也得跪拜,哪怕跪拜的莫名其妙,也只能如此,畢竟他們都知道古清風出手救了枯木,哪怕出於感激之情,跪拜也是值得的。
只是他們這一跪拜着實把在場很多人都跪的有些懵。
至少,刀疤奎以及三大旗主等赤霄人都有些明白。
儘管先前關於古清風的事跡他們都聽了很多,什麼死而復活,什麼龍靈敬畏,又是少年行的意境,又會凝衍赤上印令等等,不過,作為赤霄人,這些年他們見過太多太多冒充君王傳人的騙子,每一個騙子都有模有樣,就連冒充君王本人的也有好幾個,而且各個也都是真假難辨。
自從君王三百年前被審判之後,他們都不知道被騙了多少回,在經歷過一次次希望與失望之後,時至今日早已都麻木了,甭說這古清風自稱君王傳人,就是自稱君王本人,他們的內心也不會有太大的波瀾。
「故弄玄虛!找死!」
嘩!
一日光明法相凝衍而出,只見流光角鷹囂張跋扈的縱身而來,盯着遠處的古清風,欲要上前令其跪下,只是他剛動,一人便將他攔下。
白衣勝雪如天仙。
三千長發拂紅塵。
超凡脫俗傾城國。
九天玄女嫿仙子。
「不知死活!滾!」
蘇嫿揚手一指,淡淡的聖潔光華閃爍之時,流光角鷹根本不知怎的回事,只覺心神一顫,悶哼一聲,身體止不住的橫飛出去。
這時。
流光青鴻將其接住,衝上來質問道:「嫿仙子,此人先前殺害我仙朝數十位仙官,更是蔑視我仙朝尊威,是乃不可饒恕的逆罪,難倒你真的要包庇他這罪徒嗎?」
「我包庇他又如何?」
「你……」
縱然流光青鴻背後有龍公子撐腰,又出身鼎鼎大名的流光家族,卻也不敢對蘇嫿怎麼樣。
而蘇嫿也懶得跟他們說太多,一雙美眸環視而去,輕聲喝道:「從現在開始,但凡仙朝之人,若有誰敢在我面前對赤炎公子動手,我蘇嫿絕對不會輕饒他。」
包庇!
裸的包庇。
如果先前還有人懷疑蘇嫿究竟有沒有包庇古清風的話,那麼當她當眾說出這番話之時,眾人心中僅存的一絲懷疑也在這一刻煙消雲散,他們都無法相信,更無法接受,蘇嫿仙子為了包庇這個罪徒,竟然連自身的名譽都不顧,非但親自打破了自己的處事原則,更是挺身而出公然威脅警告仙朝爵子乃至所有人。
為什麼!
到底為什麼!
難倒就因為這罪徒古清風自稱是君王的傳人嗎?
不知道。
誰也不清楚。
涼亭里。
古清風一手摟抱着小瑾兒,瞧了瞧跪拜在地上的枯木、飛燕等人,他揮揮手,示意這些人起來,枯木等人倒也不敢怠慢,起身之後,低着頭站到了一旁。
「喲,古大爺,在這兒歇着呢。」
應聲出現的是一位邋遢的老者,不是火德又是誰。
古清風笑吟吟的說道:「你個老小子不在雲霞山呆着怎麼跑這來了。」
「自從你小子離開後,雲霞山就剩老夫一人,整日閒的無聊,聽說這兒有熱鬧,所以就過來瞧瞧。」火德絲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端起酒壺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只覺渾身舒坦,瞧了瞧酒壺,聞了聞,問道:「這酒有點熟悉啊……」正說着,火德像似想起了什麼,驚喊道:「好傢夥!這是桃酒!」
「你個老小子鼻子還挺靈。」
「古大爺,你怎麼會有桃酒?這酒可是桃老道的寶貝疙瘩啊……他怎麼捨得給你小子……」
「他當然不捨得,這酒是爺偷得。」
「偷得?」火德一驚,連忙問道:「桃老道知道嗎?」
「廢話,他若知道的話,那還能叫偷嗎?」
「那你小子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