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看起來很整潔很乾淨的白衣男子,一張還算英俊的臉龐上神情有些悠然,整個人看起來並沒有什麼朝氣,給人一種懶洋洋的感覺,就連嘴角那愜意的微笑,似乎也帶着一種很慵懶的味道,莫說朝氣,甚至連『精』神都有些慵懶,仿若渾噩一般,就像西夕陽下一般。
當他坐下來的時候,一個穿着寬鬆衣袍的矮胖子趕緊跟過來,放下一個酒杯,提着酒壺倒了一杯酒。
沒有人認識這白衣男子是誰。
不過,白元睿和金俊以及他身後那幫二世祖倒是認識這個矮胖子,也不算認識,先前來的時候,碰見過這矮胖子一回,此刻瞧着矮胖子對這白衣男子如此恭敬,眾人像似明白了點什麼,猜測着這矮胖子可能是這白衣男子的僕人,或是家奴什麼的。
「譜『挺』大啊。」金俊摟着懷裏美人兒,嘴角噙着不懷好意的冷笑,盯着古清風,似若有些不屑,道:「『混』哪的,叫什麼?」
他們都是鎏金地界的二世祖,對周邊地界大『門』派大家族大幫派的子弟差不多都認識,此刻瞧着古清風擺這麼大的譜,倒是有些好奇也有些不爽。
「怎麼着。」古清風翹着二郎『腿』,端起酒杯小飲一口,笑道:「玩兩把還得讓爺給你們『交』代一下身份?」
「敢在本公子面前稱爺!」金俊眼如毒蛇,凝聲冷笑:「我看你真是不知死活!」
「別說,爺還真不知道什麼是死什麼是活。」
「我看你是找死!」
啪的一聲,金俊站起身,怒氣沖沖的瞪着古清風。
「金少,坐下。」一直沉默不語的白元睿很平靜的說了一聲,瞧着古清風,把玩着手裏的籌碼,笑道:「赤虛山莊明令禁止不准『私』斗,所以才有那麼一些人敢在這裏放肆,這種人太多了,你又何必跟他們一般見識。」
「哼!」
金俊冷哼一聲,繼續坐下來摟着懷裏都美人兒。
「你是什麼身份,我沒有興趣知道。」白元睿也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小酒兒,淡淡的說道:「不過,跟我們玩……你玩的起嗎?知道我們玩多大的嗎?」
古清風隨口問了一句:「多大?」
「一把一萬。」說罷,白元睿放下手裏的籌碼,抬起頭望着古清風,笑道:「不設上限。」
一把一萬,這賭局着實不小。
一般人還真玩不起,這種太極變眨眼就是一局,運氣不好的話,莫說一天,一個時辰就能讓你輸個傾家『盪』產,要知道像費奎這種外『門』執事,辛辛苦苦數十年也才積攢了二十來萬的積蓄,他連赤虛山莊的大『門』都不敢進,更別說這種一把一萬的賭局。
尤其那句不設上限,這玩意兒一旦加氣籌碼來,那可就沒盡頭了,一把幾十萬乃至幾百萬都是常有的事兒,像這種賭局,也只有白元睿這種大『門』派背景和金俊這種鎏金地界第一家族背景的二世祖才敢玩,一般的公子哥兒都玩不起。
而賭桌上除了二人,其餘幾人雖然不是二世祖,卻也各個都是修煉數百年的老油條,不是『門』派的大長老,就是家族的管事兒,或是一幫之主,不管是身份還是身價都不低。
「一把一萬,不設上限。」
古清風啞然失笑,道:「玩的還不小啊。」
「怎麼?不敢玩?還是玩不起。」
說罷之後,白元睿面帶笑意望着古清風,原以為這白衣男子會自己離開,可是他並沒有,莫說離開,那張悠然的臉上也沒有什麼驚訝的表情,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仿若一把一萬不設上限這種賭局對他來說只是小意思一樣。
「那就來吧。」
古清風的淡然讓白元睿頗感意外,不過也只是意外而已,慢悠悠的說道:「可要考慮清楚才是,若是到時候玩不起中途再退局的話,那後果可就嚴重了。」
「行,沒問題。」
見古清風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像似一點也沒有放在心上,金元睿內心頗為好奇,本想再說什麼,這時賭桌上一位早就等的不耐煩的莽漢大喝一聲:「我說白大少,還玩不玩了?老子可是數了十多萬,火氣大着呢!」
這莽漢大家都認識,是大羅幫的副幫主,而大羅幫則是鎏金地界數一數二的大幫會,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