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都派或許比不上冰玄派,也比不上九華同盟,但好歹是鎏金地界最大的『門』派,如今被吳瀚這般『裸』的羞辱,羅晉衡自然氣不過,臉『色』當場就『陰』沉起來,而這時,琴聲已然響起。
琴聲悠揚,悅耳動人,傳入耳中,似若清風徐來,又如柔和的陽光灑落而下,令人周身『毛』孔禁不住打開,享受着美妙的琴聲,沉侵其中,忘卻諸般煩惱,一切『陰』霾盡數消散。
琴聲動,音律如念,引『精』神共鳴,如靈魂出竅,在無邊無際的天空中無拘無束自由翱翔,要多暢快有多暢快,亦如夢入紅塵,把酒言歡,心生旖旎,魚水之歡。
酒樓之內。
仿若所有人都被琴聲吸引,他們或是站着,或是坐着,或是飲着酒,神情無一例外皆是沉醉其中,無法自拔。
高台之上,那妖嬈的柳飄飄雙手舞琴,纖纖『玉』手在琴弦上撥動,一張妖『精』般的俏臉上掛着是笑非笑的嫵媚,一雙勾魂奪魄的眼眸望着西側依着牆壁而坐的白衣男子。
琴聲迭起,酒樓之內『盪』起輕風,高台之上的柳飄飄,一襲紅裳衣袂而揚,三千殷紅『色』的髮絲肆意飛舞,幾縷髮絲順着瓊鼻,在嘴角微微飛動。
她望着,就這麼望着。
彈的是郎情妾意,舞的是比翼雙飛,望的是『春』意般的寂寞。
酒樓西側,古清風依舊那般悠閒的坐着,飲着酒兒,聽着小曲兒。
他自然知道這娘們兒想做什麼。
也看的出來這娘們兒和魏青同屬一種人,應該和冰玄那個神秘『女』子有關,八成是冰玄以血脈傳承之前安排的守護之人,而且這娘們兒身上似乎也有一顆魄珠。
古清風來山莊的目的,並不是為了搶奪魄珠,他只想知道和魄珠有關的人和事兒。
種種跡象都表明,冰玄那神秘『女』子像似下了一大盤棋。
不僅瞞過了老天爺的天道,似乎也瞞過了因果。
當然,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古清風現在不確定冰玄下的這盤棋到底和自己有沒有關係,換句話說有沒有所謂的因果牽連,如果有的話,那這事兒就複雜了,他的因果同樣也就變得複雜無比。
那不二和尚是擁有佛詔之人,出現在『洞』府,如果是來調查因果的。
那這事兒就說不清了。
因果是根源,大道法則皆在其內。
因果一『亂』,牽一髮而動全身。
換句話說,如果那不二和尚真是來調查這事兒的因果,那麼天詔之人必然也會隨之出現,很可能已經出現了……如果當年冰玄那『女』子乾的這件事兒影響到仙魔的話,那仙詔魔詔也都會接踵而至。
古清風心裏希望冰玄那娘們兒和自己沒有什麼因果牽連。
希望如此吧。
如果有的話,他還真不知道到時候該怎麼辦。
瞧着台上舞琴的柳飄飄,古清風搖搖頭,感到有些好笑。
他知道這娘們兒一直想試探自己,琢磨着她應該也想知道究竟誰手裏擁有魄珠。
恐怕也和自己一樣。
在試探所謂的因果。
如果我為自己在試探因果。
那麼她們就是為了冰玄那『女』子試探因果。
這時,柳飄飄的聲音突然在耳畔響起。
「公子……在想什麼呢。」
古清風端着一杯酒,眯眼瞧着她,回應道:「你猜。」
「你猜我猜不猜?」
古清風聳聳肩,不置可否。
「公子。」高台上,柳飄飄是笑非笑,眉目傳情,那一縷殷紅『色』的髮絲在烈焰紅『唇』嘴角微微飛揚,一雙美眸望着古清風,傳音密語道:「你『肉』身尋常,並無特殊,修為不過築基,你身上沒有渾濁之息,既非輪迴轉世之人,又非奪舍重生之人,身上亦沒有純淨之息,既非仙賜之人,亦非魔賜之人,更非天賜之人,你會是什麼人呢……真是讓本小姐好奇啊……」
「爺是神。」
「呵呵……」柳飄飄輕笑,又道:「不知道本小姐這個俗人有沒有資格和你這尊神共飲一杯呢。」
「怎麼着?」古清風眯眼瞧着她,笑道:「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