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一樓是大廳,二樓則是一排排雅間。
此刻,在一名為月華的雅間內。
一位看起來沉靜的男子端坐在椅子上,閉着眼,一副很傷神很無奈的樣子。
而在旁邊是一位穿着灰袍的老者,他透過雅間的窗戶望着一樓大廳里在大庭廣眾之下玩曖昧的一男一『女』,看了一會兒,許是這一幕太污了,讓老者頗為不適,老臉都禁不住有些滾燙,張張嘴,想說什麼,『欲』言又止,只是唉聲嘆口氣。
「柳小姐也太……太那個了吧……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種事情……她可是娘娘座下的七『色』使者之一啊!也太不檢點了吧。」
魏青無力的回了一句:「她在試探古清風。」
「試探?」灰老眉頭一皺,撇撇嘴道:「老奴知道柳小姐『精』通魅『惑』之術,可她也用不着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魅『惑』試探古清風吧?」
「她試探是真,試探給其他人看也是真。」
「試探給其他人?」
灰老搖搖頭,似若不解。
魏青捏着眉心,說道:「柳飄飄試探的同時也試探給其他人看,如今娘娘的七顆魄珠不知道在誰的手裏,可能是佛詔之人,也可能是天詔之人,她這樣做的目的一來想試探古清風,能成功便成功,不成功也無所謂,最主要的是讓其他人知道古清風這麼一個存在。」
「老奴愚昧,不知少主說的具體是什麼意思。」
「娘娘說過,七顆魄珠這裏會出現變數,如果佛詔和天詔之人出現的話,娘娘就會有危險。」
「少主的意思,古清風是變數?」
「古清風是不是變數,我不知道,我只知柳飄飄這樣做的目的,是想讓古清風成為變數,成為佛詔天詔之人眼裏的變數,就算『蒙』『混』不過去,也要讓他們忌憚。」
聽魏青這麼一說,灰老像似有些明白了,說道:「少主的意思,古清風是不是變數不重要,重要的是讓佛詔天詔之人以為他是變數,這樣以來,他們就有所忌憚,至少不敢冒然行事……」
魏青點點頭,道:「連我們都看不出古清風是什麼人,在『洞』府之時不二和尚看起來對古清風也有所忌憚,他是佛詔之人,如果他也忌憚的話,那麼天詔之人必然也會有所忌憚。」
「原來如此。」
灰老捻着下巴的鬍鬚,稱讚道:「還是柳小姐足智多謀啊……老奴佩服佩服。」
「佩服?」
魏青搖頭苦笑,表情極其無奈,仿若哭笑不得。
灰老還是第一次見少主的臉上出現這種表情,不由好奇問道:「少主,您……」
「你佩服什麼?又有什麼好佩服的,柳飄飄在玩火……可怕的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玩火,古清風不是變數也就罷了,他如果真是變數的話,你知道他想做什麼?」
魏青嘆口氣,繼續捏着眉心,道:「我寧願面對佛詔和天詔之人,也不想面對像古清風這種神秘未知之人,佛詔也好,天詔也好,至少我們知道他們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而古清風呢?你知道他是什麼人麼?你知道他要做什麼嗎?」
「不知道,我們什麼也不知道,既不知道他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麼,只知道這個人很可怕……」
微微搖首,魏青的神情有些憔悴,聲音亦是愈發無力,道:「而且……更加可怕的是……柳飄飄這個『女』人自以為是,既試探古清風,又試探給其他人看,她這點貓膩,連我都看的出來,你覺得古清風會看不出來嗎?」
灰老凝着眉頭問道:「如果古清風知道的話……那他為何還會任由柳小姐……」
「這個問題問的好啊……為什麼呢。」
魏青睜開眼,念叨着為什麼,自言自語的說道:「靈都派、冰玄派、慕容家,乃至酒樓里的所有人,包括赤字頭山莊的吳瀚都在打着他身上太『陰』種子的主意,他明明知道,但他還是來了。」
「柳飄飄試探,他知道,但他還是任由試探。」
「柳飄飄想拉他出來『迷』『惑』佛詔天詔,他也知道,但他並沒有拒絕……」
「我知道佛詔天詔,他也絕對知道。」
「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但他一直假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