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那人發病了麼?」
齊芳芳聲音透着緊張,那慘叫簡直太滲人了。此時天色已經擦黑,路燈還沒亮起來,看不清楚街上的情況。齊芳芳只大概看見遠處跑來兩個人,後面的突然撲向前面,然後兩人扭在了一起雙雙倒地。而那一聲慘叫如同突然被掐斷戛然而止,更是透着不同尋常的詭異。
「怎、怎麼回事?」
齊芳芳只覺得頭皮有些發麻,背脊發涼。兩人倒下之後便再也沒有起來,而後面撲上那個人,好像,好像撲在那人身上
「謹,快打10,媽去看看」
「媽!別去!」
齊芳芳轉身想要出去看看情況,不了被夙瑾從後面狠狠的拉住了胳膊,那力道大的讓齊芳芳皺了皺眉頭。
「你怎麼了謹?」
回過頭的齊芳芳,從夙瑾眼中看到了一絲慌亂,而更多,卻是一種讓她發冷的漠然,雖然她知道,這漠然不是針對她的,但卻同樣讓她感到一絲不安。
「媽,別去,情況不對。」
夙瑾眼底閃過凝重,初期的末世是超級混亂的,特別是開始的前幾天。這個時候,雖然很多人受感染,變成嗜血咬人的活死人,但此時的他們反應遲鈍,行動也很緩慢,危險的反而是那些喪失理性的人類。
這個文明社會已經崩塌離析,因為末世帶來的恐慌擊潰人類的心理防線,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行為失常,過激行為隨處可見,當人們對着那些曾是同類的活死人下手之後,對待生命的態度更加的漠然。法制社會已經成為過去,人們開始追求力量,規則越來越簡單粗暴,誰的拳頭大,就聽誰的!
夙瑾看着窗外的獵食場景,眼底閃過對力量的渴望和堅定。
「媽,你聽我,那不是普通的病人發病,你看,趴在那人的身上的那人,已經不能叫做人了,他在,吃人!如果我們現在過去,被吃的就是我們。」
夙瑾將齊芳芳帶到了窗前,指引着她看向遠處依稀可見的獵食場,雖然這樣對待齊芳芳或許有些殘忍,但夙瑾寧願她早一些認清現實,認清這個世界的變化,也不願那種悲劇落在她的身上。
「怎、怎麼會這樣!」
就在這時,路邊的燈光亮起,將那殘忍血腥的一幕暴露在齊芳芳的視線中,讓她忍不住一陣乾嘔。
夙瑾一邊扶住驚慌失措噁心乾嘔的齊芳芳,一邊同樣注視着那邊血腥而熟悉的場景。
末世,我又回來了。
這一晚,驚魂未定的齊芳芳基本上是徹夜未眠,到了快天亮的時候,竟然發起高燒來。這可急壞了夙瑾,要知道,病毒初期爆發的時候,就是從高熱開始的。
齊芳芳這一燒就是一天一夜,夙瑾寸步不離的貼身伺候,又是冷敷又是用酒精擦拭齊芳芳的手心腳心。一直到末世第三天凌晨,齊芳芳的燒才退下去。
「謹,我這是怎麼了?」
睜開眼的齊芳芳看着守在自己身邊憔悴的夙瑾,感受着渾身酸痛不適,一開口,嗓子更是如刀割般疼。
「媽,先別話,快先喝兒水潤潤喉嚨。」
夙瑾心的扶起齊芳芳,為她喝了一杯溫開水。
「您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其他不一樣的感覺?」
夙瑾一臉希冀的望着齊芳芳,這一天一夜擔驚受怕,生怕齊芳芳變成外面那種活死人,一想到如果院長媽媽變成那樣,自己該怎麼辦?如今看到完好的院長媽媽,夙瑾狠狠的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產生了新的希冀。院長媽媽會衍生異能麼?
「全身都沒有力氣啊,另外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啊」
齊芳芳感受了下,並沒有其他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夙瑾嘆了一口氣,算了,只要院長媽媽安好就是最好的了。
緊接着的兩天,夙瑾和齊芳芳兩人都呆在樓里沒有出去。此時此刻,齊芳芳特別感謝夙瑾那個破產的老闆,如果不是他留下這麼多抵賬的「工資」,她們母女兩人豈不是要餓死?
樓外面兒,時不時有慘劇發生,逃亡的車輛更是一輛接一輛,同時又不斷發生車禍,夙瑾的樓竟然被這些發生車禍的破銅爛鐵圍在了中間,如同孤島一般。
「這裏還能安全多久呢?」
夙瑾看着樓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