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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柔這一禮,是行給曹鄭,曹安側身避開。
只是念及甄柔適才不自覺流露出對甄姚的姐妹之情,與當年的曲陽翁主可謂如出一轍,心下自生好感。
一時,曹安看向甄柔的目光不禁更為溫和,道:「三少夫人客氣了,您如今已嫁入侯府,等同於君候的女兒。君候交代,您一路舟車勞頓,今日又有晚宴出席,還是先稍作休憩,認人的事無需急於一時。」
關切的話說完,曹安似才記起還有一事,「唔」了一聲,另又補充道:「甄二娘子是侯府的正經姻親,晚宴可讓甄二娘子出席。」
有了讓羅神醫為甄姚治疾這等抬舉甄柔之舉,曹鄭再看着甄柔的面子上,讓甄姚出席今日晚宴,已不足以讓眾人有多吃驚了,不過這一而再的舉動實在是太過抬舉甄柔,仰或是甄柔背後的甄家,更或者是為了曹勁,這一切都足夠讓眾人深思了。一時間,在座的所有人都沒有了寒暄應酬的心思,何況曹安不是說了麼?甄柔舟車勞頓,需要先作休息。
如此之下,眾人一起送走了曹安,便也各自散去。
生母早逝,曹勁與同胞兄長曹勛相依為命,感情深厚。他們在府中的宅院,自是比鄰而居,不僅在同一個方位,相距也就一盞茶的腳程。
如是,甄柔與鄭玲瓏相攜離開。
甄柔心裏惦記甄姚,只想立馬回去告訴甄姚這個好消息,雖知與鄭玲瓏算得上久別重逢,怎麼着也該寒暄一下,但到底情難自禁,回三房的路上下意識地就疾行了起來,和鄭玲瓏說話也不免有些心不在焉。
鄭玲瓏善解人意,又是心細如塵,自然能察覺一二,她也不多言,就配合着甄柔的步伐疾行。
這樣行來,不過以往一半的時間,竟已走到了三房院門外。
鄭玲瓏當下就告辭道:「阿柔,你今日才回府,有得物什要收拾,我就不給你添亂了。等後面你收拾妥當,我再前來與你敘舊。」說着,就要帶侍女阿致回去。
甄柔一見,這才反應過來,她一路疾行心急見甄姚,鄭玲瓏卻體貼的配合她,一時又赧然又覺過意不去,倒是暫壓下了心裏急切,平靜了幾分,道:「長嫂,讓你見笑了,我……」
解釋告歉的話才起了一個頭,鄭玲瓏已體貼地打斷道:「好了,阿柔,你我之間何須如此見外!」拉着甄柔的手,嗔怪了這一句,又忽而想到什麼般,這就跟着話鋒一轉,「不過,你和甄二娘子之間的姐妹之情,還真讓人羨慕。便是親姐妹,也少見向你這樣維護彼此的。」說時語聲不變,眼底的眸光卻不覺深了幾許。
甄柔沒有察覺鄭玲瓏的目光,她只應對道:「都是相互的,阿姐待我之心更勝於我。」
說着似不經意抽出被鄭玲瓏握着的手,不是十幾年相交下的近親之人,到底還是不適應這種親昵。
然,重生至今經歷的點點滴滴,已然在潛移默化中改變了甄柔,她不再是目下無塵,活在家族為她築起的堡壘之中了。
如是,她這才一句帶過與甄姚之間的姐妹情誼,就不假思索地轉到了鄭玲瓏身上,道:「就如同長嫂誠心待我一樣,我一直銘記於心,便念着要這樣回報長嫂才是。」說着不覺道出內心的真實想法,她確實如此作想。而人與人交往,不也就是一個以心換心,彼此誠心相待,方能長久麼?
有句話道,言者無心,聽着有心。
又仰或是做賊心虛?
聞言,鄭玲瓏眼睛微不可察地一眯,深深看了甄柔一眼,見甄柔神色如常,也看不出這番話只是明面上的意思,還是暗示着其他——是否回報的不止有情誼,還有敵意?於是笑着打趣道:「看阿柔你說的,好一個恩怨分明的樣子!」
念及與大伯父,乃至薛欽的恩怨情仇,甄柔也不否認鄭玲瓏的話,反露出鄭重之色,肅聲道:「不是與長嫂針對,我確實不覺恩怨分明有何錯?對有歹意的人心懷仁慈,豈不是讓對方一再欺壓?不僅傷己,也傷至親之人。」
不妨甄柔這樣說,卻也正中心下猜測,鄭玲瓏意外了一下,已然心中有數,只是面上卻不掩意外之色,微怔道:「阿柔,你……」
見狀,甄柔及時斂下臉上神色,緩和道:「讓長嫂見笑了,這不過是我
第一百六十九章 跨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