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蘇逸從西無情的手中不客氣的又搶過酒葫蘆,又是一大口,目視着西無情,些許的酒勁下,目光微動,說道:「聽說前輩也是散修?」
「一介散修,無牽無掛。」西無情說道,長袖一掃,目視虛空。
「依我看,前輩可不像是無牽無掛吧,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這可不是無牽無掛之人所能夠說出口的。」
蘇逸再度獨飲一大口,從當初西無情的言行之中,不難感覺出來,絕命閻羅西無情,可並非無牽無掛,歷史長河也曾在其眼前奔騰,江山歲月也曾在其腳下沉浮,只是時過境遷,或許年歲已暮,開始透出了幾分慷慨悲壯,看似雲淡風輕,實則有所遺憾。
「記性倒是不錯。」
西無情淡淡一笑,目視着蘇逸,說道:「你小子似乎話中有話,有話就直說吧!」
「嘿嘿……」
蘇逸訕訕一笑,目視着西無情,又獨飲了一大口。
「你小子差不多得了,再喝就沒有了。」西無情心疼,連忙又搶過了酒葫蘆,心中不禁是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拿出酒了。
「不知道西前輩有沒有打算加入山門的打算?」蘇逸凝視着西無情,突然認真的問道。
「怎麼說?」
西無情也微微一愣,目視着蘇逸,淡淡說道:「你難道是想要讓我加入神劍門麼?」
「神劍門,我都不知道算不算是神劍門弟子。」
蘇逸搖頭,繼續望着西無情說道:「實不相瞞,小子現在也為一宗門之主,想要請前輩加入。」
「你,宗門之主?」
西無情足足愣了一會,隨即微微一笑,自飲一口,似笑非笑的說道:「小子,你可知道,老朽我只要願意,這當世任何宗門,我皆能夠加入,老朽我只要開口,一山二教三宗四門,皆當禮遇為上賓。」
蘇逸目動,目視着西無情,知道西無情說的絕對不是答話,絕命閻羅西無情想要加入某一個山門,一山二教三宗四門這樣的龐然大物,也絕對禮遇為上賓,求之不得。
「一山二教三宗四門,前輩若是想要加入,自當為上賓,可是,前輩若是加入,怕也是人在屋檐下吧,或許這也是前輩不曾加入的原因。」蘇逸說道。
「那我為什麼要加入你小子的宗門呢,難道你小子的宗門比起一山二教三宗四門更強不成?」
西無情淡淡一笑,不以為意。
「一山二教三宗四門又如何。」
蘇逸開口,目光暗動,赤光閃爍,聖山那樣的是龐然大物,但有朝一日,也當踏足聖山。
「口氣倒是狂妄,年輕氣盛,那何需我加入,就算是我加入你那什麼山門,怕是和一山二教三宗四門那樣的龐然大物相比,也是螞蟻撼樹,有天壤之別。」西無情搖了搖頭,淡淡而道。
「的確,至少目前是無法相比。」
蘇逸目動,心知肚明,天妖宗當初有過無以倫比的輝煌,但已經時過境遷,早已經不是當初,還外有大敵。
就算是自己,蘇逸也明白,自己今非昔比,可也遠遠無法和聖山相比。
「但假以時日,小子的宗門,定然能夠和當世任何山門分庭抗禮,屹立不倒!」蘇逸開口,目光堅韌。
「假以時日,那是多久,百年,千年,還是萬年……哈哈。」
西無情笑着,獨飲一口,將酒葫拋給了蘇逸,說道:「我知道你小子不凡,有過人之處,可一山二教三宗四門那樣的龐然大物,莫不是有着千年萬年的底蘊,你還太年輕了,很多事情還不知曉。」
蘇逸接過酒葫,飲了一口,望着西無情,說道:「難道前輩不是在等待一個知己,能夠和前輩推杯換盞,把酒言歡?而不是孤身一人,偶爾淺吟低唱,在歷史長河中化作歲月滄桑。所以,小子雖然年幼,卻願為前輩知己,痛飲狂歌,當生若夏花之絢爛,死若秋葉之靜美,縱使無龍城飛將,亦有鐵血寒槍,人世為人傑,死亦為鬼雄!」
「哈哈哈哈……」
西無情笑了,哈哈大笑,陷在眼窩內的那一雙棕褐色的眼睛波動,湧出光芒。
當笑容截然而止,西無情目視着蘇逸,話鋒陡然一轉,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