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師兄,那幾人下去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還沒有上來,恐怕是死在裏面了。」
山谷之中,一位血陽宗的弟子開口,對着旁邊一名身軀矮小卻結實的青年說道。
「再讓兩個人下去探探,務必弄清楚下面的狀況。」
那被稱作駱師兄的矮小青年沉聲而語,眼眸之中有着血光閃爍,釋放出戾氣,還有幾分陰晦之氣。
說話的同時,他目光一直盯着前方的山體,那山腳下有着一道一人高的洞口,黑暗而幽深,看不清裏面的具體情況。
不過可以清晰感受到的是,洞口裏始終有一股玄妙的氣息傳遞出來,透發着神秘感,讓人想要進入一探究竟。
「再來兩個人進去一探!」
剛剛那詢問的弟子一招手,大聲說道。
隨即便是有兩名血陽宗的弟子走向了另一邊,那裏有五道身影,四男一女,全都是玄劍門之人。
眼看着血陽宗之人又要帶走兩名弟子,那玄劍門的女子立即說道:「你放過他們,我可以任你處置。」
這女子正是季涵諾,她咬着牙,似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
「哼!」
那矮小男子聞言,不禁是冷笑了一聲,望向這邊說道:「放過他們?那誰去替我們探路?難不成讓你這個小娘們兒去麼?」
在他說話的時候,雙眼不斷地在季涵諾身上打量着,眸光里湧現出穢邪之色。
「嘿嘿嘿……小娘們兒別較勁了,你都已經落在了我血陽宗的手裏,自然只能任由我們處置,還以為自己能跑得了不成?」
最早說話的血陽宗弟子怪笑了起來,看着季涵諾說道,而後他猛然臉色一變,看着剩下的四名玄劍門男性弟子,厲聲道:「不過你們要是不老實下去探路,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們,至於你們玄劍門的大小姐……嘿嘿嘿……只要肯將我們駱師兄伺候舒服了,自然有機會活命!」
說完,周圍血陽宗其他弟子亦是一個個怪笑了起來,眼神中全都蘊含着濃濃的穢色,絲毫不加掩飾。
目視着這些人的表情,玄劍門五人臉上全都是憤慨之色,但如今受制於人,他們無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抗。
「大小姐,我去替他們探路,你要保重。」
一名玄劍門的男弟子自己站了出來,讓血陽宗之人解開了身上的禁制,而後直接向那洞口走去。
「大小姐,我也先走一步了。」
又是一名玄劍門弟子朝季涵諾告別,隨即亦是走進了洞口裏面。
這二人都有種慷慨赴死的壯烈之意,但卻沒有任何太多貪生怕死的畏懼。
「不要……」
季涵諾焦急之色溢於言表,眼眶裏更是有着晶瑩之光在醞釀閃爍。
她知道,玄劍門的弟子並不是真的不怕死,而是他們知道今日無望脫身,在血陽宗的手中逃走。
玄劍門只是三流勢力,勉強接近二流勢力,相比較血陽宗這個一流勢力,差距太大了。
如果不遵從他們的意願,搞不好還會連累到整個玄劍門,那樣的結果誰都不想看到。
也正是這樣,季涵諾已經眼睜睜地看着好幾個玄劍門的弟子進入洞口,但直到現在一個都沒有活着走出來的。
「小娘們兒你給我閉嘴,再吵吵嚷嚷的話,信不信我現在就找地方把你解決了。」
那姓駱的矮小男子獰笑一聲,威脅說道。
這話一出,又是引來血陽宗之人一陣怪笑,而即便是以季涵諾的要強性格,也有一些懼怕之情,那可是比死還讓她難以接受的事情。
不過就在這時,一群人正在怪笑的時候,一個輕飄飄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清晰地傳進了在場的每個人耳中。
「你動她一根手指頭試試!」
這聲音來得突兀,像是憑空出現。
只當滿場笑聲被這句話打斷的下一刻,血陽宗的諸人也是看到,一個少年的身影從林地當中走了出來,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蘇逸!」
見到這身影出現,季涵諾立刻精神一振,一雙大眼都是睜圓了,迅速醞釀起滔天波瀾,激動與興奮交加。
「是蘇逸兄弟來了,他一定會救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