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長須老者盤坐在石台上,望着天空中的星象默默不語。
在他的身旁,金髮碧眼的阿瓦爾說道:「他們分開了,一共八組。我的分身無法再次分離,最多只能跟上一組。」
「鬼哭也在麼?」長須老者一開口,聲音嘶啞倒了極點。
阿瓦爾似乎早已經習慣,回答道:「他被分在了最弱的一組。」
「跟上景承天吧,他對大人的威脅最大,我會不斷消耗他的靈能。」長須老者閉上了眼睛:「其他人就交給腥風吧。」
……
左志誠一行六人跟在大隊後方,這一次分散隊伍的實力排布可以說是比較均衡的,基本上第一梯隊的高手每一個都被單獨分在一個隊伍里,而左志誠這隻分隊沒有第一梯隊的高手,卻擁有數量最多的第二梯隊高手。
不過前進了不久,左志誠似乎就發現了不對勁。
龍嘯天和天龍子、蕭明河時不時地互相使眼色,他們看向左志誠的目光也變得越來越奇怪。不過直到最後他們也沒真正幹什麼。
倒是隊伍前方不斷傳來連串的爆炸,震盪和光亮,顯然對方將攻擊的重點放到了別的隊伍上面。
一個小時後,左志誠所在的這支隊伍都沒有遭遇到真正的攻擊,而他們所在的大部隊也終於抵達了皇宮兩公里外的一處懸崖上。
景承天的臉色有些蒼白,剛剛一路上的各種攻擊都被他吃了個乾乾淨淨,他所在的隊伍更是死了4個人,顯然對方的攻擊比之前更加迅猛。
還沒有真正開戰,整個隊伍已經死亡9人,變成了43人。
這正是左志誠混跡在這支隊伍中的用意,如果是他自己衝過去的話,被對方的探測方法探測到,還沒到恐怕就要消耗大量的靈能了。
他更不知道的是,如果他一開始就現身的話。恐怕已經被阿爾瓦發現了。但其實對方擁有強大的偵測能力,本來就在他的預案之中,不然他也不會選擇隱藏身份。
就看到懸崖上,眾人的頭頂。一把手掌大小的金屬小傘張開着,不斷散發出一道道無形的力量,整個傘身漂浮在半空之中。而所有被這股力量籠罩的幾十平米內,從外界看過去就像是一片普通的空地一樣。
曹書瑤說道:「天羅傘能夠持續30分鐘左右,這個時間裏對方應該感知不到我們的存在。」
「我們需要休整一下。」景承天臉色蒼白地說道:「不過這個時間不能浪費。瑞山皇宮就在眼前,我們需要有人去查探情報,最好能夠搞到對方戰力的分佈,蜃宗所在的位置。」
這種偵查工作顯然是非常危險的工作,景承天說完之後,在場自然也沒有人應聲。
皇宮裏有一個千年不死的老怪物,還有個未知的練虛高手,就算對自己的潛行,隱匿能力再自信也不會有人主動想要潛入的。
就在眾人沉默聲中,龍嘯天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異色。看向左志誠的方向說道:「沈兄,你的隱匿之術這麼厲害,我到現在都看不穿你的實力,沒有興趣進去一探麼?」
左志誠渾身上下都籠罩在鉛層塗抹的黑袍之中,在場的修道士們幾乎都沒辦法通過靈能視覺感知到左志誠的肉體強度。
可以說他的實力是在場所有人中最神秘的一個,也正是因為這一份神秘,龍嘯天在一路上明明看左志誠非常不順眼,也沒有主動出手。
但現在隨着他這麼一說,天龍子也看向了左志誠說道:「沈蒼兄弟,你的隱匿之術還真是天下無雙了。我可是一路和你走了這麼久,都看不出你的深淺來,大夥有誰能用靈能視覺感知道麼?」
蕭明河也跟着說道:「沈兄一路跟過來都沒看到怎麼出手,不如這次給大家亮亮手段吧。」
蕭明河這麼一說。眾人才紛紛醒悟過來,左志誠這一路上根本一次出手都沒有。
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短短片刻便將左志誠推倒了眾矢之的。
眼前的沈蒼對他們來說沒有背景,也不是熟識,自然是牆倒眾人推,反正對方去送死也和自己沒關係。成功了以後卻對他們大有好處。
左志誠皺了皺眉,正想要拒絕,那邊的景承天已經以一種不容拒絕地口氣說道:「沈兄,我們這邊要調息半個小時,我希望你潛入進去以後配合我們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