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名的白色石材構成了一座巨大的宮殿。
但本應該在夜晚悄無聲息的宮殿,此刻卻是一片燈火通明,大量大量的人群朝着宮殿中央的位置匆匆茫茫的趕去,全部都是屬於白家的純血王族,貴族還有各種守衛,侍衛,僕人。
宮殿中央的大廳內,不論地面,牆壁還是天空都呈現出一片詭異的白色,似乎將整個世界都變成了一幅白色的畫卷,因為太過光潔的關係,人走在上面甚至能夠清晰地看見自己的倒影。
「小賤人。」
空曠的大廳中,傳來一聲怒喝,白如練啪的打出一記耳光,在青月丘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血紅的掌印。
此時的白如練披散着一頭長髮,因為極度的憤怒,她臉上的皺紋擠成了一團,胸口劇烈的起伏着。
而她的肩膀上還留着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勢,正在一滴一滴地淌着血,接過下人遞來的治療噴霧,隨便往傷口上噴灑了一下,人工合成的蛋白組織便將在傷口上飛速增殖着,讓傷口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起來。
看着眼前被另外五名純血王族壓製得動彈不得的青月丘,看着對方面無表情的樣子,白如練便更加氣憤了。
「畜生,你心裏還還有沒有國法,有沒有家規?簡直是目無尊長,顛倒倫常。」白如練怒道:「今天我不好好教訓你一番,你還真以為自己可以仗着寵信為所欲為了。」
就在這時,聚集過來的人越來越多,白詩巧也在收到消息後匆匆忙忙趕了過來,她撲倒在青月丘的身旁,擋住了白如練的充滿怒火的目光:「祖奶奶,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您怎麼受傷了?」
「哼哼,怎麼回事?」白如練眼中的陰狠簡直可以將人活活燒死:「你問問你身後的這個小畜生。都是她幹的好事。」
「什麼?」白詩柔聽到這裏,心下一沉,但是青月丘始終是她姐姐唯一留下的孩子,她說不得還得在勸說一下:「小月是個本分孩子。祖奶奶,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白如練冷冷一笑:「她都偷襲我了,還叫誤會?一上來就是用了白月之輝,這叫誤會?如果不是我警覺得早。恐怕現在已經躺在地上了。」
白如練越說越氣,沖想上去就想要再給青月丘幾個大耳刮子,卻被白詩柔死死攔住:「太奶奶,不行啊,明天小月還要嫁人呢……」
嫁人……戈納索斯……這些線索組合在一起。中就讓白如練勉強壓下來心中的火氣,但看着青月丘面無表情的樣子,她的火氣又騰騰騰地往上冒了。
「小孽畜,白家生你養你,給你吃給你喝,指點你修煉能力,你就是這麼報答的?」白如練罵道:「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綱理倫常?還是不是個人?」
就在這時,一旁一名一臉妖媚的女子走了上來,青月丘認得這個女人,她名叫白晴海。算是她的堂姐。
不過這堂姐和她的關係可不怎麼樣,此刻看到眼前的場面,反而是幸災樂禍得更多一點。
甚至還火上澆油道:「老祖宗,您別生氣了,有些人攀上了高枝,就忘恩負義,狼心狗肺,您少為這些狗東西生氣,氣壞了身子多不划算。」
「高枝?」白如練冷冷瞪了一眼白晴海,額頭的血管猛得跳動了一下。對着青月丘喊道:「小畜生,你還真的以為靠上聖里格就能為所欲為了?」她這裏有意說聖里格而不說戈納索斯,顯然還是對後者忌憚頗深。
白如練獰笑道:「我告訴你,我今天就廢了你的命叢。省的你嫁到聖里格家,還動手動腳,丟了我白家的面子。」
白巧柔聽到這裏,臉色一變,驚呼道:「萬萬不可啊,太奶奶。明天就要大婚了,萬一小月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怎麼交代啊。」
「廢了命叢而已,又不是毀了她這張臉。她今天能刺殺我,明天就能在聖里格的飯里下毒。」白如練冷哼一聲,吩咐道:「把她壓在地上,我倒要看看,她今天還能反了天了不成?」
「住手。」
就在幾個人將青月丘死死按在地上,白如練踢開白詩柔,一步步走向青月丘的時候,一道聲音遠遠傳了過來。
白如練的身體微微一僵,不得已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轉過身體來,看向了聲音傳來的地方。
「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