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牙俐齒,可惜腿廢了。」陳中柏面不改色,面對靈犀半點不生氣,反而很是可惜的模樣。
靈犀冷笑,不等她說話,問心便冷嘲熱諷道:「強者為尊,莫要以為嘴巴利索就能為所欲為,這個世界不是你這種人該來的。」
意思很明顯,修者的世界強者為尊,拳頭就是道理,口吐蓮花又如何?照樣要仰望強者。
「好了,大家時間寶貴,東扯西扯像什麼樣子?這裏是戒律堂。」年紀最老的長老說話了,他是洗劍一脈的冀政長老,付業成『死』後他修為最高,雖尚未突破練虛,卻已是凝神多年。
「師叔教訓得是。」戒律堂長老卓翟臣道,他站起來,對着上位的陳中柏微微揖禮,「掌門,諸位長老,今日一門下弟子急沖沖前來狀告付靈犀殘害同門,翟臣才將諸位叫來。」
太初山靈氣不濃厚,但凡修為高深的都看不上,靈犀自幼坐在輪椅上,格外喜歡太初山山高坡陡,門中弟子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看來付明珠也沒那麼聰明,就算今日死的是她,付明珠也討不到好。
眨眼功夫,一名小弟子被叫進戒律堂,靈犀看去發現此人他並不認識,只是他穿着內門弟子的服飾,想來『舉報』有功,成了新內門弟子。
「你叫什麼名字。」卓翟臣明知故問,像是不認識這名小弟子般。
小弟子往中間一跪,不卑不亢很是有膽識,行禮後回道:「弟子胡安見過掌門,各位長老。」
「胡安,你將剛才與本座說的再說一遍給掌門與各位長老聽。」卓翟臣道。
「是。」胡安規規矩矩的,看着像個乖巧的弟子,「掌門,各位長老。」他緩緩道,說着看向靈犀一眼,他不敢與靈犀直視,只敢粗略的掃一眼,「弟子剛才去太初山看到付師姐倒在地上,付大小姐對付師姐說下輩子不要相遇,然後付師姐就死了,我看付師姐死就急忙跑回來報信,後面的就不知道了。」
靈犀冷哼,倒是聽得清楚,確實是她的原話,可那又如何?她倒要看一看這些人是如何要她命的。
等不到靈犀馬上的反駁,卓翟臣問:「付靈犀,你有什麼要說的。」
「我沒有殺她,她自己遭了天譴,被雷劈死的。」靈犀不慌不忙的道。
「你胡說,明珠最是懂事,做師門任務獵殺靈獸都於心不忍怕造太多殺孽,怎麼可能遭天譴?你囂張跋扈從不把她當人看,要遭天譴,也是你遭。」問心馬上就站出來,說得義正言辭,仿佛靈犀真的是那欺凌弱小的無腦大小姐。
靈犀想笑,她凝神期的修為是怎麼來的?這麼蠢。
再去看其他人,好些人臉色都不怎麼好看了,方才烏雲壓頂電閃雷鳴,確實像付家獨家法門天譴,有些人甚至猜想自己是不是被種了付家的獨門秘術,不過她們都了解付業成,不是大恩不輕易種那種秘術,他們只不過受些小恩小惠罷了,不用擔心。
在他們眼裏,十年修為也是小恩小惠。
靈犀嘲弄的冷哼,「長老方才還說強者為尊,現如今卻學我這個廢人呈口舌之強,真是白瞎了這四肢健全周身修為。」
「你!」問心吃癟,又說不出話來了,冷冷的甩袖。
靈犀嗤笑,「陳掌門,諸位長老,你們都是凝神期修者,想必知曉付家秘術天譴是何物,拋開天譴不說,我一個廢人,如何能殺得了付明珠?她可是歸元宗最年輕一批融合弟子之一。」
「哼,誰不知道你乖張狡猾,說不定用什麼陰謀詭計殺了明珠,明珠平日裏對你畢恭畢敬,難道還是她殺你?」問心一直表現得無腦,現在卻有點思路了。
靈犀讚賞的看向她,點點頭,「不錯,確實是她先殺我,所以才遭了天譴。」
「不可能!」依然是問心,她顯得很激動,而其他人對視一眼,都選擇沉默。
「你信口雌黃,早就看出你滿肚子花花腸子,卻沒想到你膽子如此大,竟然要將我等修者玩弄於股掌之中。」
誅心的話,靈犀驚訝,沒想到問心能說出這樣誅心的話來。
自從她腿廢后便一直停在化氣期,算起來和凡人有什麼區別?在凝神期修者面前玩弄手段豈不是將他們玩弄於股掌之中。
但凡有點脾氣的修者都不容許這種事發生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