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玩着那根爛木棒,像以前玩的遊戲裏面那種穿着開襠褲的最蠢最低級的半獸人似的甩來甩去,笑的跟個啥似的走在前面,大有一棒在手,稱霸全球的氣勢。
拉爾很不客氣走上前來,敲了敲我的腦袋,一臉沒好氣的說道。
「你不要以為是白給你的,現在你也有了武器,從今天開始,應該嘗試着戰鬥了,身為一個光榮的轉職者,我們所承擔的責任,應該與所獲得的榮耀和尊敬相對等,而我們的責任,就是將地獄的勢力趕出人類的世界。」
拉爾的神色漸漸嚴肅起來,再搭配上副高昂莊嚴的氣勢,若是換上一身雪白的牧師袍,手上再拿着本厚黑大全,就真的可以與神殿上的那些白鬍子神棍比上一比了。
「是滴,長官。」
心不甘情不願的應答着,其實我知道這是我遲早要面對的現實,以我現在德魯依的身份,若是敢在大街上說聲:「哎,好懷念家裏紅薯的味道哦,好想好想回家種紅薯哦。」恐怕真的會給那些平民們給活生生的鄙視至死。
只是我沒想到要那麼早面對而已,想到我的以後充滿傳奇(自以為)的戰鬥人生竟然是從獲得區區一根白板木棒後被一個無良腹黑的騎士大叔逼着開始的,我就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
當然,這個世界應該沒有豆腐這種東東,所以最後面那句話就華麗的作廢吧。
就這樣,我被逼着開始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次戰鬥,對手當然是首選腐屍,那緩慢的動作,遲鈍的神經,實在讓他的敵人非常之有安全感,只要小心一點不被包圍上的話,根本就無法對任何一名轉職者造成傷害,甚至連平民遇上它,也能輕鬆的逃離。
多日的觀察不是說說而已的,我早就將腐屍的能力習性摸的一清二楚了,別看前面說的容易,腐屍的動作是慢,移動也慢,蓄力更慢,但是一但蓄足了力,那一剎那的攻擊速度卻絕對是迅如閃電,非得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如同毒蛇獵食,從極靜到極動的那種感覺吧。
當然如果有遠程攻擊的話,那是根本沒有懸念,但是很可惜我是連一個技能也沒學會的草根新手,手上也沒有一把哪怕是豆腐做成的短弓,所以只好拎着那根白板木板,以腐屍為圓心,10米為半徑做圓周運動。
此時若是非得要我將氣氛渲染的凝重一點的話,那我可以形容成是一副武林高手的比武圖,一個不動如山,打算以靜制動,一個則尋找機會,準備先發制人,雙方一觸即發,氣氛非常非常的凝重,觀眾非常非常的緊……喂,那邊的道格,你別一副餓鬼投胎的樣子好不好,少吃一塊肉片會死嗎?
這樣的氣氛維持了大概一刻鐘以後。觀眾們看到負責演繹先發制人那位武林前輩戲份的我,絲毫沒有要動手的覺悟,裝腔作勢的繞着腐屍轉了十幾分鐘以後,他們不幹了。
一邊充當裁判的少林武當峨嵋派的高人們,哦,太入戲了,不好意思,應該是一無良聖騎士兼兩個飯桶野蠻人,毫不留情的在一旁大聲咳嗽,試圖將身為祖國幼苗我的推向無邊的深淵,道格甚至一邊發出噓聲一邊將手上吃到一半的肉片扔了過來。
混蛋道格,你這個偽痞子球迷,我心裏暗罵,若他是原來那個世界裏的球迷的話,一定是場場鬧事,被所有的球場保安列入黑名單的那種。
在三人凌厲的眼神下,萬般無奈的我只好提起木棒,大喝一聲給自己壯壯膽,然後埋頭朝腐屍沖了過去,那僵硬的步伐,破綻百出的動作,看的旁邊三位在一邊直搖頭——幸好對手是腐屍,若換成是更為敏捷的沉淪魔,我這副模樣恐怕就好像是肥的流油的鴨子,拉長了脖子搖搖擺擺的衝過去給它試刀一個模樣。
「哈喝。」第一棒終於打了下去,人生第一棒,為什麼你們要用這樣的眼光看着我呢,我只是十分不小心的從它的背後敲上去而已,這是事故,是意外,絕對不是在敲悶棍,拍磚板,我不是那樣隨便的人!
一棒下去,乘腐屍一愣神之間,我立刻連爬帶滾,哦,不,應該說是慎重起見的退後幾百步,然後警惕的看着腐屍。
「吳,你在幹什麼?快點將它幹掉。」拉爾實在看不下去了,如同皇軍的指揮官,正呵斥着自己的手下向山頂上的共匪衝鋒一樣。
「拉爾,在我攻擊它的一瞬間,我感覺到它要屍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