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楚河乘坐着鐵鳳,落到了張家大宅內。
面前一隻紙符製成的紙鶴,正扇着翅膀靈活的飛着。
這是楚河自製的尋妖符,紙鶴身上纏繞了一絲楚河白天從張子鳴身上截留的妖氣,順着這一絲妖氣,楚河自然能找到張家大宅的蹊蹺所在。
至於聽牆角,當然只是玩笑。張子鳴那小子一個人睡在房間裏,連個打呼聲都沒有,聽着一點意思都沒有。
楚河有這麼無聊去聽?
很快紙鶴便在一件大屋前停了下來。
這件屋子的窗戶都被封死了,門也是全木質的,沒有一點縫隙和孔眼。
而大門上拴着小臂粗細的鎖鏈,鎖鏈上又掛着三把不同的大鎖。
如此這般,雖然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但是想想張家也不過是一家子普通人,這或許已經是他們能想到最好的,守住秘密的辦法了。
毫不遲疑,楚河直接上手,用手扯斷鎖鏈,悄無聲息的走進屋子,一眼便看到了那造型獨特的茅草屋,以及茅草屋正中央,坐在石桌上,與石桌、茅屋幾乎連貫為一體的怪石人。
這個石人有多怪?
單單是它的頭就比身軀還要大,而嘴巴卻佔據了臉部的二分之一。
眉心有第三隻眼,頭上又生着獨角。身上還纏繞着一些,看起來像是符文一樣的花紋。
「這究竟是個什麼怪東西?」楚河打量着茅草屋中的石像。
毫無疑問,張子鳴身上那淡淡的妖氣,一定是源於這石像,只是楚河卻又看不出這茅草屋和這石像有任何生命痕跡的跡象。
等楚河用巴蛇袋將它整個的收起來時,它也沒有任何反抗,就像是毫無自身意志的死物。取走了黃金屋,楚河徑自離開了張家大宅。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張家大宅卻仿佛被炸彈給鬧醒了。
所有人都擁擠到已經被暴力破開的大屋門口,看着空蕩蕩的屋子,紛紛露出驚慌失措,以及茫然不知如何的表情。
緊接着便是連成一片的哀嚎和悲鳴聲。
張家人已經習慣於依賴黃金屋,沒有了黃金屋,這讓他們如何生存下去?
張子鳴自然也是哀嚎大軍中的一員,不過他的感覺卻比較奇怪。
雖然表面上,隨着大流,做出悲痛欲絕的表情,但是內心深處,未嘗沒有一絲慶幸。
他也是見過『世面』的人,知道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都沒有那麼簡單。雖然黃金屋在他們張家幾十年,一直都沒出過什麼岔子。
但是自從他找到了黃金屋的正確用法,張子鳴就一直陷入某種彷徨和恐懼,反而沒有一般人,碰到這種好事時,應該有的興奮和張揚。
如今黃金屋消失不見了,張子鳴也鬆了一口氣。
因為有黃金屋為依靠,故而平日裏張家人自忖有黃金屋在,也沒什麼存錢的習慣。如今驟然失落依仗的靠山,一大家子人的生活質量開始直線下降。
老一輩靠着黃金屋過了大半輩子,如今沒了黃金屋,就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無心出去尋新的生路,紛紛洋裝生病躺在床上,日夜哀鳴,不僅不為家族創收,反而還要每日服用湯藥,原本就不多的家底,被迅速的抽空。
一些年輕人活泛些,懂得出去找事做。
只是都是讀書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驟然之間,哪有那麼多合適的工作可以做!
這個時代的讀書人雖然地位高,但是說好聽點就是清貴,難聽點就是手無縛雞之力。
即便是去教書,卻又哪裏需要那麼多的教書先生。
張子鳴也屬於張家『求職』大軍的一員,因為長相出眾,才華也有些,故而不少城中的富戶,表示願意接納張子鳴入贅。
不過張子鳴倒也沒有落魄到了這等地步,他那方美玉,被大伯父以族長的名義『徵用』走了,當天也就分了只夠吃十幾天的米麵。
但是他還藏着一顆更有價值的夜明珠,若是找到穩妥的渠道出手,最少也能換來上千兩白銀。足夠偷偷購置一些良田,過上頗為富足的小地主生活。
這幾日,襄陽城裏,除了賈老六的家產
第二百七十七章看到了,就拿走!(求訂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