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巨大的冰柱驟然從水面凸起,幾個乞顏部落的薩滿相互對視一眼,以早已商量好的陣型,便直接迎了上去。
組成了一個小小的凝固空間,封鎖了冰柱突升的整片區域。
也就在此時,合圍龍捲的陣容,卻又露出了破綻。
楚河驟然出現在已經漸漸式微的龍捲外圍,法相天地發動,悍然一拳揮出。
轟!
龍捲消散,楚河手握着凝聚出來的至純真水,睥睨的看了一眼乞顏部落的薩滿們,安然的潛入水底。
「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一個薩滿滿心怒火道。
「可能是分身術。」另一個薩滿道。
「不!我瞧着像是還有人在幫他,他不是一個人。而且隱藏起來的另一個人,實力不比他弱。」接觸過冰柱的薩滿,滿面寒酸漸漸的化作苦澀道。
一個楚河已經讓他們難以招架,再來一個,他們就真的只能服軟了,不用再搞什麼么蛾子了,就等着每次花靈物,找楚河購買『天恩水』便好。
若是這些薩滿們知道,楚河正是拿了他們給的靈物,去給玉質道人療養,這才讓玉質道人恢復了幾分實力,只怕更要後悔的發狂,心堵的吐血。
過去了兩個多月,楚河以海量靈藥供給,配合上申公豹的偶爾點撥,玉質道人已經開始快速的恢復,並且有了更上一層樓的跡象。
北海海底,楚河進入到黑點虎的骨骼小空間中,開始先給自己煉製施展魂鏡之術需要的寶鑑。
帝王魃的洗鍊問題,還要往後推,現在收集到的至純真水份量還不夠,需要再收集最少四個月才行。
幸好這一年才過了一半,至純真水產出最多的中秋之日,也還沒到。
楚河取出一團海碗大小的至純真水,放入臩命鼎中。
伸手一引,鳳凰不死術所化的鳳凰紋身遊動到了楚河的手腕虎口處,鳳嘴一張,便吐出一口鳳凰火炎。
這火是鳳凰涅槃火的雛形,已經有一些妙用,火焰的溫度也不低,只是還不具備鳳凰涅槃火的重生之力罷了。
鳳凰火炎在鼎下烘烤,那一團至純真水卻被楚河以真元壓在鼎中,不斷的接受真元的錘鍊。
等到至純真水流淌在鼎底,月華的光芒,凝聚如鏡面之後。
楚河便舉起大鼎,將鼎內的液體,盡數倒入早已準備好的鏡框之中。
以山銅捏成的鏡框,只能算是勉強維持着圓形,造型遠遠稱不上好看,甚至給人檔次很低的感覺。
當液體在山銅鏡框之中凝固,鏡面卻如水波流動,吹一口氣便能蕩漾出一絲絲的漣漪。
這樣當然還不算完。
楚河只是製作了一個簡陋的胚胎,寶鑑的基礎而已。
待到鏡面徹底冷卻,楚河便一刀割破手指,以精血混合真元開始在鏡面上畫出符文。
每一個符文寫上去,鏡面都會發出一陣光芒閃爍,同時原本光禿禿的鏡框上,也會凸顯出那個符文來。
等到楚河將一百二十二個符文寫完,人都有點站不穩了。
不僅僅消耗了龐大的心力和精血,真元也有些『空虛』,感覺身體被掏空。
而那一百二十二個符文,則是相互勾連起來,在鏡框的兩側,背面描繪成了一個古怪的整體形的花紋,再也難以瞧出它們原本的摸樣。
楚河稍稍調整氣息後,一鼓作氣,乘着整個寶鑑內的結構還未徹底穩定之時,從金丹內蘊養蛻變的靈魂中,分裂出一小縷靈魂,送入寶鑑之內。這其實就有些類似於煉製法寶的過程,只是寶鑑內的器靈,並非寶鑑自身孕育,而是來自於煉製者的一縷分魂。
寶鑑初成,光暈收斂,楚河便徹底承受不住身體的虛乏以及靈魂撕裂的痛苦,倒頭昏迷了過去。
昏睡了不知多久,隱隱約約的,楚河似乎聽到有誰在叫自己。
等到清醒之後,楚河甩了甩頭,依舊覺得全身酸軟。
「那聲音···是幻覺嗎?可能是我太累了吧!」
這感覺,讓楚河想起了大學畢業那年,被美女輔導員關在出租小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