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身邊的一個黑色陶偶一片片的龜裂開來,然後碎裂成渣,一股陰煞黑煙,還在碎裂的陶偶之上盤旋,發出陣陣惡臭。
太史令羅雲眴面黑如鍋底,同時肉疼的看着破碎開來的陶偶,緊握雙拳,牙齒咬的嘎吱作響。
第六個了!這是被咒碎的第六個替身陶偶了,這種關鍵時候,能夠替死代命之物,羅雲眴也並不多,位居太史令有幾年了,也堪堪收集齊材料,製作了十個。
如今不過短短半月,便已經折損了一大半。
「不能再繼續如此了,若是逼不得已,也只能斬除禍根···!」想到此處,羅雲眴的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時時刻刻被人下咒、暗殺的感覺可不好受。
想那多疑多慮的曹操,即便是有七十二個替身還不是被人下了咒,經常便頭疼欲裂,最終還因此而亡。
正想着,突見一鳥雀從窗外飛進來,口中竟然吐出人言:「你就是太史令羅雲眴?果然也有些手段,不過今日既然某家來了,那你便唯有等死。」
那怪鳥說罷,竟然就在原地炸裂,化作一團模糊的血肉,摔落在地上。
凌亂的羽毛,四處飛散,沾滿了整個屋子。
羅雲眴面色一變,暗道一聲不好,下一刻不走門窗,直接撞破屋頂,騰空飛出。
轟!
一股血腥邪惡的火焰,從屋子裏往外燃燒,濃烈的毒煙所過之處,花草枯萎,萬物凋零。
嗖嗖嗖!
十幾根帶着歹毒詛咒和邪惡毒素的暗箭,不知從什麼地方朝着羅雲眴射來。
一時躲避不及,羅雲眴唯有再舍一枚替身陶偶,這才躲過一劫。
「一定要殺了她,只有殺了她,這一切才會結束,否則的話,我怕是難有安寧。」羅雲眴憋屈極了,這些暗中出手害他的傢伙,單獨挑出來,他一個無懼。
甚至可以法術反向追蹤,找到這些人,將他們殺死。
但是現在他幾乎是眾矢之的,聚集在滿建業的各路人馬,都想要他的命。
待在府中,有佈置在府邸中的各種防禦陣法,尚且屢屢遭受危險,若是走出門,只怕不出十步,就會莫名而死。
「看來不僅要想辦法弄死那個女人,而且還要先通知師父。此事來的蹊蹺,怕是有人在暗中搗鬼。只是這等手段,頗為下作,不像是水鏡出手。倒有些像賈詡···。」
「難道是左慈,終於忍不住了?」
於是一口黑鍋,莫名其妙的就蓋在了賈詡的頭上,同時也牽連到了左慈,而此時正中了司馬懿暗算,還在纏綿病榻的賈詡,猶不自知。
羅雲眴的煩惱,楚河雖然不知細節,卻也能猜測一二,幸災樂禍之餘,也在苦惱。
他苦惱的事情就是,想要引出南華老仙,或許不是太難,和水鏡先生合計一下,再有他的水鏡世界推演,總能找到八九不離十的辦法。
但是將南華老仙引出來了,該如何收場,卻是個麻煩。
他欠缺一個可以正面硬剛南華的主攻手。
當初孫策圍殺于吉,固然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但是孫策的正面牽制、主攻,也尤為重要。
天時地利人和方面,都可以慢慢謀劃。
如今吳國朝堂局勢,已經開始漸漸朝着有利的方向扭轉。
但是這主攻手卻不好找。
太史慈、甘寧已死,凌統、朱恆、徐盛之流,只能算是合格,遠遠稱不上蓋世猛將。用來對付南華,只怕是送菜的份。
「看來吳國武將是指望不上了,其餘者皆在蜀魏,紛紛坐鎮一方,不可輕動。只怕即便是借了水鏡先生的名頭,也無法請動啊!」楚河有些苦惱。
聽過楚河計劃的水鏡先生卻捏着鬍子笑道:「老夫倒是知道有兩人,若你能請出一人出手,南華只要敢來,便再也難逃。」
楚河眼前一亮道:「還請先生賜教。」
水鏡先生笑而不答,一旁的李東陽卻送上茶碗,然後對楚河道:「師父所指的二人,便是槍聖童淵和劍聖王越。」
楚河發愣道:「盛傳王越不是已經···哦!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