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出手!」楚河一聲令下,七位已經躍至八岐大蛇頭部的神官,同時出手。
而楚河也揮出了南明離火劍,即便是再火山熔岩的映襯下,它的劍光依舊顯得那麼耀眼。
叮!
七聲武器斷裂的聲音。
緊接着慘叫聲此起彼伏。
七個神官分別喪命在八岐之口。
也許是他們的武器太脆弱,也許是八岐身上的鱗片太堅硬,當然還有可能是他們的修為依舊不夠,力量太弱。
七人雖然同是下手,但是卻也同是崩壞了武器。
而楚河那斬向八岐大蛇最後一個頭顱影子的一劍,也無功而返。
那影子本不該有實質,卻在楚河的劍光橫掃過去的時候,顯露出了一種絕對堅固的本質,又宛如實質一般。
「是武器不夠鋒利,還是力度不夠?」凌小鈺眺望着火山口,有些遲疑的問道。
黑面枯臉的老神官說道:「不可能!他們用的都是最好的法器,擁有最鋒利的鋒口,還有強大的破邪之力。如果沒錯的話,斬殺八岐,必須用到草雉劍。唯有草雉劍,才能斬斷八岐的頭顱。」
凌小鈺明顯不信道:「哪有這麼玄乎,草雉劍只是鑰匙的一部分,說實話作為武器本身,它雖然足夠鋒利,但是卻也不是無敵。我可不相信,單純的要斬開八岐,非得用到草雉劍不可。」
有些時候,我們時常會從各種渠道看到,要打開某某物品,破解某某機關,或者斬斷某些東西,非得固定的某樣物品不可。咋一聽,似乎覺得沒毛病。但是見多了之後,卻又不免懷疑,這世上的物質成千上萬,那些所謂的物品、機關,也都非獨斷天下,舉世無雙。為什麼就非其不可?
說一個最廣泛的例子,倚天劍和屠龍刀的對對碰,就能相互折斷,取出裏面的秘籍。原本聽來沒毛病,但是轉念一想,堅硬度或者鋒利度可與之媲美的東西,天下雖然難尋,卻也並非沒有。
憑什麼不能用別的辦法斷開?非要湊在一起?
該慶幸老爺子書寫的早,否則要被吐槽是大毒點了嗎?
凌小鈺的質疑,便源於此,與之類似。
草雉劍雖利,卻也未必勝過楚河的南明離火劍,撇開了島國人的民族自尊心,這是一個很清晰的事實。
楚河卻在沉吟,突然一招手取出草雉劍,隔空一道劍氣朝着那八岐大蛇斬去。
嘩啦···!
原本堅硬不凡,鱗甲之厚實,可謂獨步無雙的八岐大蛇,身上瞬間就被撕裂出一道長長的傷口。
雖然這傷口頃刻便自我修復,但是草雉劍確實撕裂八岐大蛇的身體十分輕鬆。
這絕不是鋒利度和堅硬度所決定的,更像是另有玄機。
「我明白了!八岐大蛇自成循環,它就像一個怪圈。說它是妖怪,其實並不恰當,它更像是一種現象。具象化了的自然現象,然後被妖魔化。」
「鋒利的劍鋒可以斬斷任何的妖魔,但是針對帶有自然屬性的八岐大蛇,卻已經不適用。想要殺死它,就必須在它的規則範圍之內。草雉劍本來就是須佐之男,昔日從八岐大蛇的體內抽出來的,雖然不知如何成型煉製,但是這把劍本身也具備了八岐一部分的特性,與它融為一體。」
「在八岐的這種怪圈般的規則里,除非擁有絕對碾壓的暴力,將它的自然屬性全部擊破,讓它獨自的體系,盡數崩潰。否則的話,就必須依照它的規則行事,只有八岐才能傷到八岐。」楚河的語速快而精準。
雖然不少的神官還不能充分的理解楚河話語中的意思,但是那些年長有見識的卻都明白過來。
隨之而來的,就是眼中所充斥的絕望和不甘心。
他們不懼怕死亡,從來都不怕。
但是野心被斬斷,欲望被強行終止,則會讓他們瘋狂。
草雉劍···只有一把!
而須佐之男顯然不會出現,用他的辦法,從八岐大蛇的身體裏再煉製出七把草雉劍。
「難道,就真的只能放棄嗎?」黑臉枯皮的老神官,憤怒不已,看着那還在自己殺自己,仿佛永無休止的八岐大蛇,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