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父巨人,我們所有人就在這裏,即便我們加在一起,也不是你的對手,更無法填飽你的肚子。」
「如果你非要欺辱我們,我們願意用鮮血,維持我們的榮耀。」
「但如果,你還想獲得點什麼,我們可以用部落每天一半的收穫,換取您的寬容。」
楚河快速的說出自己的話,然後遵從着一個演員的基本道德標準,微微轉身,向身後的人露出一個側臉。
緊咬的嘴唇,微微顫抖的臉龐,還有那堅毅的眼神,都十足的反應出了一個普通人,在面對無法戰勝的強敵時,為了族群的延續和存在,強忍住心中的恐懼和害怕,站出來捨棄一起,與強敵談判的勇氣。
有些人心中剛剛湧起的一絲不滿,似乎也隨之消散了許多。
是啊!
河···他只是普通的部落戰士,沒有任何的出彩和出眾之處。
此時,本輪不到他出頭送死。
但是他選擇了承擔。
這樣的話,他們又有什麼資格來苛責他的自作主張呢?
巨人似乎在思考,最後終於肯定下來,點頭說道:「很好,我欣賞你的勇氣。如此,你以後便是我···夸父巨人『瓤』的僕人,由你將每天的食物送給我。如果有一天你死了,又或者不再給我提供我應得的食物。那我就會毀滅了你們的部落,讓你們都承受代價。」
原定的劇本會更複雜,更深刻一些。
但是瓤不是楚河,沒有那麼好的演技。
太複雜的話,他根本表演不來。
所以也只能這樣了。
幸好部落里做得了主或者腦子夠聰明的巫師,大多不是死了就是昏迷。
這讓這場表演,並沒有露出什麼明顯的破綻。
巨人瓤走了,不過沒有走遠,而是就在不遠處的山谷里歇息。
隔着山林,似乎還能聽到巨人那沉重的呼吸聲。
所有人都覺得壓抑,卻又都圍攏在楚河身邊,感謝楚河站出來為他們說話的勇氣。
隨後幾日,楚河都帶着一撥人,將部落每日的一半的收穫送給巨人瓤,儘管瓤其實並不需要。
同時為了滿足部落眾人的食物需求,楚河帶領部落中的一些人,開始尋找更多的食物來源,同時開始放火燒林,開墾良田,灑下優良的糧種,種植糧食。
部落的高層,幾乎被瓤清理一空。
僥倖殘餘的幾個,也都滿身的傷病,短時間內是好不了了。
而在外,又有夸父巨人瓤的威脅。
這種情況下,就提供給了楚河肆意在部落內擴大自己的影響力,同時掌握權力的空間。
如若沒有夸父巨人瓤,即使部落內的高層被清理一空,依舊會有比楚河年長的站出來,接手權力,壓制年輕人。
楚河不可能將整個部落都殺絕,到只剩下小貓兩三隻的情況。
而如果那些舊時的高層殘餘太多,則是會影響楚河的發展。
總而言之,多虧了瓤的配合。
楚河停滯一段時間的計劃,得以繼續推進。
當楚河逐漸掌握了整個青鳥氏族,下一步的計劃,就被提上了日程。
尋找重黎,主動投誠。
重黎即時候來顓頊所封的火正,也就是祝融。
《國語·楚語下》曰:「顓頊受之,乃命南正重司天以屬神,命火正黎司地以屬民……堯復育重黎之後,不忘舊者,使復典之,以至於夏商。」
當然關於重黎的身份來源之說很複雜。
孔傳曰:「重即羲,黎即和。堯命羲、和世掌天地四時之官,使人神不擾,各得其序。」
孔穎達疏:「羲是重之子孫,和是黎之子孫,能不忘祖之舊業,故以重黎言之。」
《史記·楚世家》上又說:「高陽生稱,稱生卷章,卷章生重黎。重黎為帝嚳高辛居火正,甚有功,能光融天下,帝嚳命曰祝融。」
也就是說,此處又認為重黎是顓頊的孫子,被帝嚳敕封為了祝融。
這種矛盾很正常。
上古之事,隱晦而不可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