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從吉祥換來的信息全盤的說給廉煜,望着壁畫前認真的二人背影,廉煜低頭沉思「吉祥說的話斷不可全然盡信,至於姚巧榮也不能不防」我點了點頭「要不要也提醒姜佳怡?」「即便她知道這些也幫不上什麼忙,而且看她現在的精神狀態還是不要再刺激她了,以免再出什麼亂子。」仿似在睡夢中聽見我們提到她的名字,姜佳怡呻吟的動了動身子。「況且如今教授已死,八姓缺一,按照吉祥的說法是不可能開啟陣法的,不如你找個機會說服他幫我們一起逃出去,姚巧榮就交給我,我負責監視她。」「好,我去看看他們研究的怎麼樣了。」站起身剛走了兩步,「韓憶!」「你叫我什麼?」回頭對上廉煜同樣疑惑的目光,怎麼又是這個名字,吳昊最後一次對我說的話,也是這樣稱呼我的,還要我改變什麼劇情的。廉煜以為我又想到了什麼,我聳了聳肩膀「沒什麼在墓里久了,腦袋也秀逗產生幻聽了。」廉煜同情的望着我略帶悲傷的語氣說「是啊,在這裏困久了,感覺整個人都快瘋掉了,我近來也是噩夢連連,夢見我不是我了,可能是人潛意識的逃避行為吧。」「你不是你?那會是誰?」有心安慰,便故意順着話題想逗逗他。他疲憊的用手搓着雙頰,想了想說「好像是叫林肖吧」,「還不錯,總比叫什麼吳二狗、李美花的好些」我拍了拍他肩膀「少爺,打起精神來吧!我們會活着走出去的。」
吉祥人品雖劣,學識倒還是有些,只短短一會兒功夫便在姚姐的協助下,弄懂了大部分壁畫的含義。據他分析,這件墓室確實為一女子所建,該女子可能是蚩尤的妻子或者戀人,因為文字並沒有全部破譯,只單單了解到這個女人姓姬,應該歸屬黃帝一族,而當時正處在母系政權被推翻的混亂時期,所以不能確定是其父姓還是母姓。對此姚姐有不同的看法,認為據子知其母不知其父的說法,姬不可能是她父親的姓氏。吉祥對此的解釋,好像是說當時的顯貴家族的夫妻關係比較複雜,但凡有些地位的族人,夫妻之間互為對方的主妻、主夫,而雙方又各自有很多的次妻、次夫,有點像後期封建王朝的妾侍,不同的是女子也有男妾侍,只要是丈夫主妻生出的孩子,就是男主人的嫡系子女。當然這對生存在文明社會的我們來講,簡直是天方夜譚。我盯着姬字前面的一團圖形,二丈和尚摸不着頭腦,真是字認識我,我不識得它。姬,吧唧,魃姬?恍然想起初入墓時的聽到的聲音,會不會這間側墓室的主人就是叫魃姬,心中這樣想着,卻沒說出來,如果他們問及緣由,總不能說是我聽見了一個聲音這麼玄妙的事吧。一旦他們以為我有所隱瞞,反倒不利於暫時團結的現狀。
除此之外,壁上文字大抵講述了姬姓女子與蚩尤之間的愛情故事,沒什麼重要的信息,唯獨一處模糊的記載,逐鹿之戰蚩尤敗北似乎與這個女子有關係,只是提了一蚩尤當時圍困黃帝已是勝局,而黃帝利用這個女人大敗蚩尤令其身首異處。「這個我知道」廉煜總算插得上話,趕緊賣弄「皇帝女魃,蚩尤兵伐黃帝,帝令應龍攻冀州之野。應龍畜水。蚩尤請風伯雨師,縱大風雨。黃帝乃下天女曰魃,雨止,遂殺蚩尤。所以說蚩尤的這個情人就是黃帝的閨女」搖頭晃腦的樣子像孩童背誦三字經似的,一臉得意。「不過是山海經的傳說,臭美什麼!」姚姐作勢要打,廉煜趕緊收斂姿態一般正經。「傳說必有原型人物可尋,只是一些事跡被後人加工神化了。」聽了他們的分析,我愈加確定魃姬就是這個女人的名字。
吉祥因為被綁行動不便,吩咐我們將室內的陪葬品分別移動到畫着符號的每處牆邊,雖然對此很不理解大家也都照做,姜佳怡醒後見我們已經與吉祥達成協議,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的看着我們折騰,念她有傷在身,這些力氣活便也沒算上她。當廉煜將最後一串貝殼放到畫符前,地面忽然震動,堅厚的牆壁哐哐作響,按照畫符的線條出現十個洞口。「我」廉煜不由驚訝的爆粗口,我們無不震驚,終於柳暗花明了嗎?姚姐沖吉祥豎起拇指,他很是得意的扯了扯嘴角,卻沒對此作出解釋,我們的注意力都被這些通道吸引便也沒人追問。
「路我也替你們找到了,是時候放了我吧」吉祥扭了扭身子,看得出渾身很不舒服。「答應你的事我一定說道做到,所以,得從墓里出去,才能放了你。何況這麼多條路我怎麼知道要走哪邊?!」吉祥眯着眼睛盯着我,暗自打定主意,退而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