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城武館,馬長空,五十二歲,家傳岳拳,刀槍嫻熟。
文康,四十七歲,青城門下出身,內力不凡,擅劍法。
黃九,四十九歲,因罪編入死士營,歷經一十三場大戰,積功退伍。
借着明亮的燭光,陳浮生將葉信推薦的三個人的信息簡化過來。
其他的信息不需要看太多,單看這些,陳浮生就明白葉信給出的名單確實是經過了一番思考的。
很顯然,雖然陳浮生有言在先,他還是為陳浮生選了三種截然不同的人,顯然是想讓他充分考慮過後再做決定。
錦城武館,能夠在錦城用這塊招牌,顯然是實力和名望足夠。如果陳浮生猜得不錯,這個錦城武館八成就是這錦城之中名氣最大的一家了。而且看起來,經營了不止一代的樣子,才能在這錦城紮下根來。
無論是岳拳還是刀槍走的都是大開大合,實打實的路數。
第二個文康有着正規的門派出身,而他的內功和劍法能夠被葉信特意點出,顯然是有着真材實料的。
如果說前面兩個還算正規,第三個黃九就顯得太過偏門了一些,陳浮生不用看也知道,對方能夠從死士營里走出來,武功恐怕還在其次,對於危機的感應和如何最大限度地保全自己才是關鍵。手上肯定有着不為人知的小手段。
這三家,一個門檻低,一個質量高,一個則太過冷門。
這實在沒有必要多想,錦城武館如果是個普通的江湖漢子,去那裏倒也合適。雖然看上去不錯,但不用問也知道,那裏面肯定人滿為患,而且武館家大業大,是非也多,能夠真正得到馬長空親傳的肯定只有那麼幾個為將來自己老了以後做準備能夠作為頂樑柱或者為自己解決那些麻煩的最親近欣賞的弟子。
陳浮生這種短期弟子就算花錢也不一定能夠得到真傳。
黃九就更不必說了,無親無故,像他這種人只要掏錢倒真有可能獲得真傳,但是陳浮生學這些有什麼用,他最為倚仗的永遠都是逐漸出來的修為,到了用這些小手段的時候,還不是直接顯露法力來得輕鬆。而且他真正的東西,恐怕只有在沙場那種生死一線的地方才能學會,花錢買個殘缺版本,陳浮生還沒這個興趣。
而文康無論從哪個方面看都完全符合陳浮生的要求。
出身富貴,少年投入青城派學藝十年,然後還俗娶妻生子。對於文康而言,並不缺錢,他偶爾收一兩個徒弟也只是不甘一身武功白白浪費,那些武館看在他的武功不凡和遠遠稱不上什麼規模上面自然不會想着挑戰他,他在蜀中武林之中過得自然輕鬆寫意。
而青城派的武功出自道家,本就講究一個內外兼修,就算不是青城派弟子,青城山上的道士們也大多會一些呼吸吐納的功夫,傷人不敢說,最起碼健步如飛,延年益壽是沒什麼問題的。
如果用道路來比喻這三個人的教,黃九無疑是一條羊腸小道,崎嶇難行,錦城武館就是一架大橋,雖然寬闊,卻有着無數人擠在一起。
而文康他自然就是那一條平坦的陽關大道,放着這麼明顯的優勢不去選擇,只有傻子才做得出來。
而且相對於那個錦城武館傳授的刀槍來,修煉過大自在天子劍法的陳浮生還是更喜歡用劍,再說如果放着綠竹劍這麼一柄神兵不用,豈不是明珠暗投?
耳後有馨香蕩漾開來,陳浮生不需要回頭就知道是自家的婢女秋月來了。
「公子,天色晚了,還是早些休息吧。」
「無妨,反正錦江書院五日一休,明天不需要起早去書院。」陳浮生放下手中的東西,「秋月你明天帶我出去買幾件禮物,我有要去拜訪的人。」
秋月略帶驚奇,猶豫了一下,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開口問道:「公子,您是要去見誰啊?」
陳浮生耐心解釋:「前兩天,我不是和你說過想要學一些強身健體的武藝嗎,我在書院的同學為我推薦了一個人,我打算趁着明天休息的時間卻見一下他,看看人家願不願意收我這個徒弟。」
抿嘴一笑,秋月開口寬慰:「以公子的身份和才情,哪裏會被人看不上呢?」
「那可不一定,任你再好,如果不合人家的眼緣,那也
第二十章 學武(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