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那人說就算把葉紫救出去也可能活不成了,當時我瞬間涼了半截腰。那一刻,我想都沒想,馬上拔出一把匕首架在那名男子脖子上,而後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草泥馬的!她到底怎麼樣了!」
由於那人此時還戴着面具,我們也看不出他的表情,只看見他兩個眼珠子在轉來轉去,虎哥趕緊把他面具從臉上摘了下來。
眼前這人只有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長得還挺帥的。留着平頭,腰杆挺的很直,看他的樣子挺像是個當過兵的。因為曹潤以前當過兵,他走路的姿勢和那挺直的腰杆,與此時我們眼前這人非常像。
就在我打量那人的時候,虎哥突然問了一句:「你們為什麼全都帶着面具!」
「呵呵,來這裏豪賭的人很多都相互不認識,不戴面具,豈不是會給人留下把柄。」那人很鄙夷地說了一句:「不僅是我們,就連所有老闆都戴着有面具!」
「你騙人!」我突然想起了他們兩人的對話:「你剛才都還說什麼萬老闆已經把她賣給東山來的董少了,既然大家都戴着面具,你又怎麼認識董少的?」
「呵呵……」那人微微一笑,看他的樣子好像絲毫沒把我們放在眼裏,就好像算死我們不敢殺他似的。
就在我被他氣得有些想揍他的時候,他突然說了一句:「我們老闆和萬老闆私交不錯,我們老闆和萬老闆就坐在一起,他們聊天我們聽見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嗎?雖然這些參與豪賭的人全都互不相識,可真要把他們的名字說出去,誰不認識。大家彼此之間無非都只是不想在這樣一個場合公開見面罷了。」
「裏面的人全都戴着面具?」虎哥突然笑了。但見他笑聲未落,突然一膝蓋頂在那人肚子上,那人捂着肚子瞬間蹲下去了,不過他還沒來得及慘叫出聲,虎哥又一槍托砸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而後他感覺對我使了一個眼色:「把那混蛋拖過來!」虎哥說完直接抱着被他打暈的那人朝停車場後面的一片綠化帶走去。我走過去探了一下之前被我踢倒的那人的鼻息,發現他還有口氣在,應該死不了。於是我也趕緊把他抱起來跟着虎哥屁股後面將他拖進了綠化帶。
我們在綠化帶的一處灌木叢後面把那兩人身上的衣服褲子全都剝下來了。而後我們換上他們的黑襯衫和西褲、皮靴,戴上他們的面具。
做完這些之後,虎哥還把其中一人腰間插着的一部對講機也拿起來插在了自己腰間。
而後,我便看見他轉身找來一塊磚頭,毫不猶豫地對着那兩人的頭部狠狠砸了幾下。
估計這回就算他們不死也變成植物人了。
說真的,我覺得虎哥沒有必要這麼做,完全可以放他們一馬。
於是我有些不忍地問了一句:「虎哥,幹嘛這麼狠。」
「小強。對敵人仁慈,那就是對自己殘忍。」虎哥丟掉磚頭拍了拍我的肩膀:「以後你就會明白,走上了我們這條路,雙手不沾點血,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我不這麼做,萬一等我們混進去後他們突然醒了,死的可就是我們了。」
我知道虎哥說的也有道理,於是我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當我們從灌木叢後面走出來的時候,我們倆已經完全大變了樣。此時我們全都穿着黑襯衫和西褲、皮鞋。臉上各戴着一副骷髏頭面具。
「虎哥,現在該怎麼做?」我問。
「混進去先看看情況再說。一會兒萬一打起來了你可別亂跑,一定要跟緊我。」
「嗯!」
緊接着,我和虎哥先是大搖大擺地在酒店外面轉了一圈。雖然我很急,很想馬上去負二樓擂台賽現場,可虎哥說先看看酒店周圍的情況,一會兒萬一又機會殺出來了,該從哪裏逃走,得把逃走路線看準一點再說。
我們圍着酒店外面逛了一圈,只看見酒店前面,進入度假山莊大門口的保安亭里還有兩個穿黑襯衫的人,他們也和我們一樣黑襯衫配西褲,並且也戴着跟我們一樣的骷髏頭面具。除此之外,其他一個人都沒看見。
看清了酒店外面大概的情況時,我們這才從後門走進酒店裏面。
酒店大堂的沙發上也坐着兩個和我們穿着打扮全都一模一樣的男人,他們看見我們之後問了一句,其中一人問了一句:「你們兩個不是負責外面巡邏的嗎,還沒到點,你們怎麼這麼快就下去了。」
「呵呵……」虎哥笑了笑,從口袋摸出一包煙走過去給他們一人發了一支:「媽的忘記帶打火機,借個火!」
「喔……」那人趕緊低頭從口袋去掏打火機,而我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瞬間踢出一腿,一腳就把另外一人踢暈在沙發上。至於低頭掏打火機那人,當他抬起頭來之,虎哥的手槍正好頂在他額頭上:「監控室在哪裏?」
那人朝不遠處的一處拐角指了指:「左轉有個保安室!」
「嘭……」虎哥沒再多說什麼,一槍托砸在他太陽穴上,他馬上暈了過去。
緊接着,我和虎哥趕緊拖着兩人把他們拖進了酒店前台裏面藏着,而後馬上朝保安室走過去了。
我們在保安室門口敲了敲門,裏面馬上傳來一聲:「誰啊,怎麼了?老子剛睡着。」
話音剛落,從裏面走出來一個也和我們穿着一樣,戴着面具的男子。
他又問了我們一句想幹嘛,虎哥眼睛朝裏面瞄了一眼,可能是看見裏面沒有其他人了,於是他又直接一槍托砸在了他的太陽穴上。那人一點都沒反應過來就暈倒了。
而後我們趕緊鑽進監控室去看監控錄像。本來虎哥的意思是想看一下比賽現場此時是一個什麼情況的,結果我們看了好半天,都只看到酒店外面的監控。其中,包括一個對着之前那個岔道口的監控。很明顯,虎哥的判斷是正確的,那個路口的確有隱蔽攝像頭。看角度應該是架在路口附近的一棵樹上的。因為攝像頭的角度比較高。
「媽的!」虎哥罵了一句:「比賽現場肯定沒有監控,要麼就是被他們關掉了。看來我們只能直接下去了!」
虎哥說完,直接帶着我走進電梯,按了一下負二樓的開關。
當電梯在負二樓停下的時候,我們看見負二樓電梯門口有四名穿着也和我們一模一樣,也戴着骷髏頭面具的男子。
說真的,隨着我看見越來越多的人和我們的穿着打扮都一樣後,我心裏越來月納悶兒了。不是說他們都是不同老闆帶來的人嗎,怎麼着裝這麼統一。
此時我又哪裏知道,他們的確統一着裝了。不僅是各位老闆的手下都統一着裝了,甚至就連那些老闆也都統一了。
只不過老闆的手下都是黑襯衫配西褲。而那些老闆都是白襯衫配西褲。至於面具,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