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誰也沒能睡覺。
樓下,肖掌柜不放心被捆着的壞蛋們,他又去檢查了一遍,見每個捆着人的繩子打的結都很穩當,這才又放心了些。
那位留下來做飯的老婆子也去後院找了根趁手的棍棒,搬了一條長凳過來坐旁邊守着,「掌柜的,你且去忙吧,這裏有老婆子看着,我必定能守住的」。
老婆子本來是去後廚選了把刀的,拿起來走到門邊又走回去把刀放下,這才去後院找了棍棒,她怕拿了刀去她會忍不住宰了這些殺千刀的,棍棒就不同的,就自己這老身板了,也打不出人命來,頂多就殘了。
肖掌柜躬身對她行了個禮,「那就拜託張婆了」。肖掌柜上樓去找明歌他們,這些人該怎麼處理,肖掌柜還得問問貴人們,且這段日間來他小心得來的一些消息,也得對貴人們說一說。
曹顏正在想破腦袋的想要找出個理由來,讓他的皇子表弟能開恩,讓他有個睡覺的地方,明歌正在看熱鬧。肖掌柜上來了。
肖掌柜一見明歌三人就跪下磕了個頭,「貴人們的恩情,肖揚銘記於心,若貴人們有用得到肖揚的地方,肖揚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說完又磕了個頭。
沐十三在京時,常常有人對他行跪拜之禮,現在肖掌柜磕頭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曹顏也是見慣了大場面的,這小陣仗也不放在心上。
反觀明歌,在山上的時,就算是對師傅等長輩們,也只是下山時給師傅長輩們磕了頭,其他時候都是躬身行禮就成了的,現在突然肖掌柜的磕頭還真是嚇了她一跳。
明歌蹭的一下蹦離肖掌柜磕頭的方向,「唉唉唉,這是作何,這是作何,快起來,快起來」,一不小心還踩了身後捆着的人長伸着的腿,踩得那人睡夢中還疼的哼唧了聲。
沐十三被明歌一蹦給鬧得一愣,立即也就反應過來,「起來吧」。
沐十三的聲音不大,感覺與平常無異,可是肖掌柜還是從裏面感受到了不一樣的威嚴,「是」。
「走吧」,沐十三說完一馬當先的朝外走去,明歌和曹顏也跟在他身後朝外走。
肖掌柜跟在三人身後,曹顏打了個哈欠,眨巴着眼睛問肖掌柜,「掌柜的,你怎麼還不睡啊,這些人你就放心吧,一時半會他們是醒不過來的」,他也不好說沒有我兄弟的解藥他們想醒也醒不過來。
肖掌柜剛就沒有進屋裏,他是在門口給他們磕的頭,這會沐十三帶頭,他三人走了出來,肖掌柜就跟在了身後,「我這些時日小心的收集到一點消息,不多就一點點,可我想着還是給恩人們說一說」。
「嗯?」沐十三停下了腳步,轉頭望向了肖掌柜。明歌和曹顏也望向了肖掌柜,都覺得這掌柜也不簡單啊,能在這滿客棧都是『敵人』的情況下,還能夠收集到消息,也是個能人?
只是不知這掌柜的到底是敵呢?還是友?
肖掌柜間沐十三三人都停了下來看向他,他忙道,「這些人是蒼狼山的山匪,他們是在大半年前霸佔了我的客棧,用我的客棧做他們的勾當。」
「你既然能夠在他們的眼皮子地下都能查到他們是山匪的底細,你就沒有想出個法子來,去衙門報信?」
「這那是我查來的消息啊,是他們說話時不小心被我聽到了一些,在加上他們平日裏的行事作風,我自己猜的。我也不是沒有想法子給外面送信,只是每次送信都被他們截了,得來一頓毒打,再加上我的小兒和客棧原的夥計們,都被他們給抓去了,是生是死也未曾可知,我也不敢又太激怒他們」。
「他們是大半年前得了你的客棧的,那他們做的惡事也不少了吧,你這客棧選了個好地點,生意應是不錯的」
幾人下了樓,大堂里一片狼藉,摔壞的桌椅板凳到處都是,還有和樓上一樣被捆起來丟一起的那些壞蛋。
守着這些人的張婆,一見明歌三人,她忙將手中的棍棒丟下,和剛才肖掌柜一樣,對着明歌三人就跪了下去磕起頭來。
明歌三人只得又把剛才他們對肖掌柜的說辭又拿了出來說了一遍。
幾人坐了下來,張婆見有人守着,她就去後廚找乾淨的茶壺煮一壺水泡茶。
坐下後,肖揚苦着臉朝明歌三人道,「我這客棧是老父親當年置辦下來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