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和沐焱瑾兩個人都從來沒有想到,一別這麼多年,他們的再一次相遇會是在那樣的情況下。
也從來沒有想到過,再見差一點兒就要變成最後一面。
國宴之所以叫國宴,那自是有它的道理的,國宴的規格都是不一般的,能夠參加婚宴的大臣們,都是從三品及以上的重臣們才能夠參加的。
自然規格上就是不一般的,明歌是這樣規格的國宴當中,來參加的人中,很不一樣的一個人。
為什麼呢,因為明歌是這麼多年來,國宴上參加的人中,唯一的一個白身。
真要說起來,明歌還真的是一個特例,不要說自大庸建國以來,就沒有一個白身參加過國宴,當然了皇親國戚當中,沒有官職的子弟們不算。
就是追溯到前朝大齊也是一樣的,大齊的國宴上也是沒有這樣的白身參加的。
國宴的由來已經是有很多年了,也已經是經歷了許多個朝代的更替,經歷過了這麼長的時間了,經歷過了這麼些多的時候了,國宴都留存了下來。
正因為這麼多年的歲月的沉澱了,國宴的規格就更加的不要說了,能夠參加國宴的人,身份也就都是不一般的。
這也就是,當明歌這麼一個白身出現在國宴上,可不就成為了這國宴上的一道「風景」了!
明歌對於這些或好奇,或皺眉,或冷淡的眼神,是一點都沒有放在心上的。
這些人的眼神心思都與他無關的,他們的眼神也不會讓她就掉塊肉下來,自然就是一點兒都不在乎的了。
或者說,這個時候的明歌知道在此時此刻的這個盛大的國宴上,她知道什麼事情才是最重要的了。
自然其他的事情也就在這個時候算得上是無關緊要的了。
明歌的出現讓原本熱鬧的國宴出現了一瞬間的短暫沉默,要不是明歌的臉皮經過多年的千錘百鍊,已經算是有一定厚度了。
這也就讓明歌在面對這一雙帶着「各種顏色」的眼神當中,也是依舊的能夠面不改色的坦然應對了。
國宴上突然就這麼突兀的出現的靜默,讓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也就讓所有在場的人都注意到了明歌這個帶來了靜默的人了。
明歌是依舊面不改色的微笑着跟在小太監的身後,由他帶着自己去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到了自己的座位時,明歌也是有些詫異的。
其實,在明歌進入宮門,這一路走來的路上,明歌她都在心裏猜測,雖然,她是按照昌平帝的旨意來參加的這個國宴的。
但是,明歌覺得,就算是如此,她的位子也是不會有多好的,或者說是不會是安排在前頭的。
或者說是重要的位置上的了,明歌她是一個非常的清楚自己的地位的人,自然也不會覺得這樣的安排有什麼不好的。
但是,等真的跟着這個前面領路的小太監身後,找到了她自己的位置之後,明歌自己都是感覺到詫異的了。
這個位子真的是已經算不上是差的了,能夠在國宴上坐上這個位子的人,地位和身份也是不一般的。
這個位子要不是昌平帝一開始就定下來了,明確的規定好這個位置上就是留着給明歌的,明歌都不敢坐下去了。
不過呢,明歌一開始也真的就沒有真的就坐下來了。
明歌有些不解的眯着眼睛,望着小太監,明歌的心裏當時有兩個想法。
一啊,自然陰謀論了,明歌還以為這是有人這是不滿她,然後,就在這樣的場合里,這是在給她整個下馬威,上眼藥呢。
二一個呢,明歌的另一個想法就是,這個小太監估計是剛進宮來的,或者是,剛第一次在國宴這樣的場合里伺候的。
這不就一個緊張就給他整出了這麼個事情了嗎?!
這不是在害她嘛!這個位子是隨意能坐的,這個她一介白衣,怎麼可能坐的上這個位子。
可是任憑明歌再怎麼的望着小太監,給他眼神的示意詢問,人家就都是一副沒看明白的,等着她趕緊坐下的眼神。
明歌無奈了,這最後無法了,就只能是開口詢問小太監,「勞煩公公了,只是一個位子並不是我這一介白衣能夠坐的上的,是不是事情太多了,公公您記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