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老道:「大家不必勸了。我已經了,我剛才之言,並不是針對掌門,為的是大家的安危,為的是清溪的存續。
若是掌門人想彈劾我,其實不必三分之二這麼麻煩,只要大長老一句,我立即卸去長老之任。清溪是我的出身之所,我絕不會成為清溪的累贅。「
一直沒有話的大長老道:「掌門彈劾長老?就我所知,在清溪的歷史上,這種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句不講理的話,莫王長老只是直言相諫,只要長老不是犯了滔天大罪,就沒有人能冒犯長老的威嚴!
否則我們這些人還有什麼顏面坐在這裏,商榷門派的大事?掌門人,我這麼,不算是袒護吧?「
文柏這番話的頗得人心,諸位長老均感欣慰。無崖也知自己激動之下,僭越了規制,尷尬道:「不敢。大長老的是,長老的威嚴不得冒犯。我只是擔心門派不和,出現分裂,才一時情急。還請各位長老原宥。「
文柏道:「掌門人所也有道理。金河之事可大可,處理好了,風平浪靜。處理不好,血雨腥風。
王長老,既然你勇於直諫,那麼就由你前去與金河三人斡旋。一切以和為貴,先探探他們的口風,咱們再作商議。你可願往?「王長老知道勢在必行,點頭答允。
這次長老會雖然最終的結果波瀾不驚,但會上涌動的異常氣氛,還是讓無崖察覺到了危險。那些平日裏稱兄道弟,花天酒地的長老,剛有風吹草動就開始搖擺不定,再沒有了往常的同氣連聲和堅定的支持。
「這些老傢伙,等我過了這一關,再好好的炮製你們!「無崖一面心裏暗恨,一面加緊佈置。
他不僅要銷毀影子軍團襲擊金河的證據,擺平鬥獸場遺留的爛攤子,還要加派人手監視金河一方的動靜,更要密切關注門派內任何對自己不利的動向。
他忙得不亦樂乎,只恨分身乏術。所幸的是,那個晨夕和仲北已經被斬殺。自己殺害師兄樂山可能存在的證據,再也構不成威脅。這個讓自己日夜寢食難安的致命危險消除了,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值得了。
楓林城堡是長老金河的家族府邸。這座城堡坐落于楓林山上,也因此得名。城堡依山傍水,易守難攻,充分準備之下,絕不會發生清溪別院那樣的慘劇。
此時城堡主廳內燈火輝煌,金河、紹雲、虛谷三位師兄弟,闊別多時,重新聚首。看到大師兄鬢間已生華髮,虛谷感慨道:「沒想到事隔多年,我們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紹雲道:「二十年了,師傅的仇也該報了。「
金河道:「是師兄連累了你們!「
三人這番話大有隱情。當年他們的師傅樂山大師,是掌門最有力的競爭者。關鍵時刻,樂山身中奇毒,不得不退出了掌門的爭奪。
金河、紹雲和虛谷均力薦老師:將嫌疑最大的無崖擒獲,逼其交出解藥。如果找不到解藥,即使兵諫,也不能讓這種卑鄙人擔任清溪的掌門。
樂山精通藥理,他深知不是有毒藥就必有解藥,更何況是如此奇毒。即使抓住了無崖,尋到解藥的可能也非常,反而會被對方反咬一口。
他思忖再三,不願讓自己的老師為難,不想引起門派內亂,沒有答應徒弟們的請求,獨自飄然遠離。
樂山離開之後,無崖不但沒有承樂山之情,反而對其三個弟子疏遠排斥。紹雲和虛谷被派在外埠,金河雖然留在總部,卻沒有什麼實權,只是擔了一個長老的虛名。
此次金河受到影子軍團的攻擊,傷亡了這麼多人。如果他還是沒有反應,不但在門派中抬不起頭來,聲勢地位岌岌可危,也會寒了門人弟子的心,失去人望。
金河清楚地看到了這一點,奮起反擊。他的兩位師弟同樣明白,一旦大師兄失勢,自己在清溪派中將沒有立錐之地。
因此再沒有了顧及,押上自己的身家性命,沒有了退路的三個師兄弟,同仇敵愾,決心再舉當年的未竟之事。
紹雲道:「大師兄,現在我和師弟帶着自己所有的人馬都趕來了,再加上師兄您的部屬,人數在兩千左右。中元境以上的高手也有過百。
雖然無法和整個門派相比,但無崖這些年來橫徵暴斂,草菅人命,許多人是敢怒不敢言。無崖雖為掌門,除了影子軍團外,不見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