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松怒髮衝冠,一衝而上。
赤紅的眼睛帶着瘋狂,仿佛擇人而噬的野獸。
俞洋被他的氣勢所懾,一時間傻傻站在原地。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魯松嘶吼着一拳砸在俞洋的臉上,手再次高高揚起,又是一拳,第三拳,第四拳。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死裏逃生的魯松,滿心都是瘋癲的殺意。
此刻,他不再學小學生那種騎身打架,每一拳都勢大低沉,每一拳都用盡全力。
拳頭和肉的碰撞,飆飛的鮮血。
低沉的砰砰聲伴隨着慘烈的哀嚎。
四周的同學們都不由的縮了縮脖子。
此刻的魯松在他們眼中仿佛一個瘋子,讓他們害怕。
「俞洋完蛋了!」
「自作自受啊,先前魯松救了他一命,他竟然恩將仇報,呸,真是小人。」
「可是再這樣打下去要出人命的。」
「那關我們什麼事,你們還想去攔着魯松不成?那你去啊。」
眾人議論紛紛,雖然有人擔心,但沒一個人敢在這種情況下去攔住魯松。
一拳,一拳又一拳。
魯松發泄着心底的恐懼、憤恨、瘋狂。
俞洋已經被打成豬頭,他努力的抱着頭,心裏滿是恐懼。
他怕了,滿心的都恐懼,他知道魯松想殺死他。
「救命!」
哀嚎着,嘶啞着求救着。
魯松不管不顧,一拳拳瘋狂的落下。
不一會的功夫,俞洋連求救的聲音也無法發出,整個人出氣多進氣少。
四周的學生滿是恐懼的擔心,他們知道再打下去俞洋必死無疑。
依然是一隻肥胖的手,售賣部的婦女攔住了魯松。
她輕輕拍了拍魯松的肩膀,將一道水系真氣打入魯松體內。
淡淡說道:「好了,再打下去你便是殺人了,學館裏允許同學間的爭鬥,但是禁止殺人,否則後果不是你想承擔的。」
一股冰涼的氣流在魯松的身體裏流淌,讓他暴動的情緒微微放鬆了一下。
魯松冷靜下來,他惡狠狠的看着俞家兄弟,冷聲道:「今天算你們好運,再有下次,誰也救不得你們。回去給你們的主子說,這仇這恨,我魯松記下了,讓他洗乾淨脖子給我等着!」
俞洋兄弟畏懼的看着魯松,連話也不敢說,互相攙扶着離開。
魯松看着身邊的婦女,深鞠一躬,認真的說道:「今天謝謝阿姨救命之恩,此恩此情我魯松日後必有厚報。」
若不是這個女人的女手,他今天就交代在這裏了。
女人擺擺手,隨意的說道:「好了,我只是按照學館規則做事,也不需要你報答什麼。」
她上下打量魯松,淡淡說道:「你當務之急還是要提升實力,須知弱小才是最大的原則。學館培育的是修士,是鼓勵學生間互相戰鬥、相互競爭的,如果你的實力不夠強,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是家常便飯。」
說着她打了個哈欠,擺擺手回到了售賣部。
魯松望着她的背影認真的點了點頭,這幾天的事情徹底顛覆了他的觀念。
葛震作為一個老師竟然可以向學生下死手,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被他救了,不僅不感恩,還想要殺死他。
這一切都顛覆了魯松固有的觀念,他抬起頭望着藍色的天空。
魯松直到此刻才深深的明白,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和前世不同,不僅是世界的不同,人心和觀念也是不同的。
弱小,是最大的原罪。
回到宿舍,魯松開始打造木人。
他心裏急切想要提升實力,想要得到保命的手段。
而木人,是木師的戰鬥造物,自然可以給他帶來安全。
乒乒乓乓的聲音在宿舍外響起,四周不少人都紛紛探頭觀望。
這裏的木料都是普通材料,他先將木料刨平、打壓。在眾人奇怪的目光中,他又將木料鑽出一個個小孔,再把相同大小的木料敲打在一起。
類似於膠合板,前世的木工為了提高薄木板的厚度,用結構膠將層層木板擠壓在一起,做出符合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