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哪兒是最受追捧的地兒?
若是一問,幾乎所有人都會告訴你一個答案,便是這醉香坊和水月亭!
男人們愛醉香坊的姑娘,女人們愛水月亭的戲曲。
醉香坊各個姑娘皆是貌美如花,風姿卓越;她們的歌舞叫人瘋狂,她們的曲子叫人瘋癲。
什麼脫衣舞,鋼管舞,爵士舞,從來都是只有你沒聽過的,卻沒有她們做不到的;
醉香坊幕後老闆為了造福廣大古代女性觀眾,特意開了一家叫做水月亭的戲院。
上至達官顯貴,下至平民百姓,男女老少皆可入內,聽戲看戲。
水月亭每每開場都是賓朋滿座,老闆賺的叫一個盆滿缽滿。
然而,這上京今時今日的風光卻要從好幾個月前說起。
南鄭二十年一月,年關將盡,有人歡喜有人愁。
醉紅樓,醉有三千美眷,紅樓迎客四方。
醉紅樓的當家管事兒是蘇美娘,蘇媽媽;雖然說蘇媽媽年過四十,但卻還是風韻猶存,有不少的男人還偏偏愛好她這一口,這市場相對來說還挺不錯的。
蘇媽媽這日站在醉紅樓後院門口,來回的走動,她這身材典型的富貴人家,一身豐滿的,遠遠看去竟像座移動的小山。
她雙手合十,嘴上默念着什麼,雙眉中帶着一絲擔憂。
「哎呀媽媽!您別急,阿九姑娘傳話說會來的,便肯定會來。」
說話的人名為錦若,醉紅樓頭牌娘子,眉如遠山含黛,目似秋水橫波,淺笑嫣然,溫婉如水卻妖嬈似火。
一頭如墨般漆黑的長髮隱於身側,身着三藍花卉蝴蝶黃底群,頭上只是些簡單而細碎的小東珠這樣一面兒都叫美的讓人不敢眨眼了。
她就那樣半依在門邊,嘴角微微勾起,便是什麼都不做也能叫人勾去半條魂魄,眾里嫣然一笑,人間顏色如土。
蘇美娘看了眼她砸了砸嘴。
「錦若啊!我能不急嗎?這阿九要是再不來我可……怎麼辦啊。」
蘇媽媽的聲音拖的很長,她攤開雙手,實在無奈的很。
幾個月前,醉香坊的生意可不若現在這般客似雲來,當時她愁的頭髮都白了好幾些,這沒了生意一院子的姑娘吃什么喝什麼那都是問題啊!
她都快將這樓低價盤給對面的怡紅樓時,卻遇見了轉機。
門口來了個小姑娘,她拿着一大把的銀子給自己說能夠有辦法叫這醉紅樓客似雲來,但是前提是這樓得賣給她。
當時蘇媽媽也真的無望了,有個傻姑娘給她送錢,自然樂的也不會拒絕的。且那姑娘給的銀子可是賣了醉紅樓的幾倍呢。
可沒過多久當她看着起死回生的醉紅樓時,心裏一下子明白了。
人家姑娘是真有本事!
蘇媽媽厚着臉皮求了這名為阿九的小姑娘,願意在這兒繼續當管事兒的,這阿九姑娘看她約莫還行便讓她繼續做着之前的事情,但這醉紅樓的老闆卻真不是她了。
近日,醉香坊的生意又有些不好了。
她着急着有些新鮮玩意兒能留住人。
街對面的怡紅樓總是和自己對着幹,自己搗鼓個什麼,怡紅樓總是模仿。
人都愛圖個新鮮,這東西不是一家獨有了便沒了特殊感,自然便沒多少人了。
這不,今日是阿九固定要來視察的日子,可如今還沒來呢。
她怎能不急?
「這小丫頭肯定會來的,您別多想了,我哪兒還有事兒先去了。」
錦若無奈念叨了一句便離開了。
「去吧去吧!」
天色漸暗,天邊的冷白慢慢退卻,一大片黑幕中,燈火盡明,醉紅樓滿院子的嬉笑聲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媽媽都開始打盹了,心裏的那點子期待也消失了,正欲打算離開的時候兩個小姑娘出現了,蘇媽媽瞪大了眼睛裏面透着一股子的喜色。
來人正是阿九,她一身青灰冬衣,手拿着一把破舊的青色小傘,一頭漆黑的頭髮上只別着兩根紅色的絲線,看起來清寒至極,她身後的小姑娘比她周身穿的更少,整個人臉色也有些發白。
「哎喲,小祖宗你可總算
第一章 醉紅樓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