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款站定在門口,等待命令,「大尉,我在。」
夜司寒,「去封醫生那裏拿些處理傷口的藥過來。」
「……」
程言款站在外面半天沒有出聲。
傷口有很多種,可是大尉沒有說處理什麼傷口的!
如……如果他問了,會不會遭遇司徒一樣的待遇?
夜司寒半天沒有聽到程言款的聲音,「沒聽到?」
程言款很委婉地問,「大尉,要什麼樣的藥?」
夜司寒掃了一眼和他橫眉冷對的夏臨,「勒傷。」
程言款,「知道了,我這就去。」
夜司寒注視着夏臨,「別動。」
他伸手要去幫她解腳踝上的領帶,夏臨躲開了,「別碰我。」
夜司寒落空,手臂停在半空,深凝着夏臨。
夏臨瞥了一眼夜司寒,轉過了身,背對着他。
她不哭了,只是紅着眼睛。
從小到大,還沒有被人這麼虐待過!
就算這一次背地裏陰她的繼母和妹妹,人前也是對她百般好!
夜司寒站在床頭,「你自找的。」
夏臨隨手抓起枕頭,回頭,朝着夜司寒臉上扔出去。
夜司寒站在那裏,抬手接住枕頭,扔在地上。
夏臨悶悶地沒有出聲。
說起來,還真是她自找的!
看了一陣夜司寒,她自己解開腿上的領帶,扔在一邊,去了衛生間。
換了一個紙尿褲,穿上迷彩服,她轉身朝着門口走去。
夜司寒看着她,「去哪裏?」
夏臨,「和你沒關係!」
她一邊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這麼矯情,只是心裏真的很難受!
低頭,看到手腕上的勒痕,越發委屈。
她也有自尊好嗎?
她不睡他了好嗎?
處男很多,她可以去找別人解決問題!
明明知道自己這樣很不理智,可是這一刻,怎麼也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夜司寒,「既然要走,你身上穿的衣服是我的,下面穿的紙尿褲,也是我的,脫下來再走。」
夏臨,「……」
她緊緊攥了攥拳頭,肩膀因為憤怒而輕抖。
許久,她站在走廊里,一件一件開始脫。
夜司寒站在門口,看着她脫了迷彩服,裸着上身站在那裏開始脫褲子,「夠了!」
夏臨仿佛沒有聽到一樣,脫了褲子,抬腳踢了踢,踢到了走廊上,開始脫紙尿褲。
夜司寒看着,一雙鬱黑的眸子冷的仿若要結冰一樣。
夏臨脫了紙尿褲,看了一眼夜司寒,朝着他臉上扔過來,「以為誰很稀罕睡你一樣!」
夜司寒站在那裏,菲薄的唇冷抿着。
紙尿褲砸在他臉上,落在他腳下。
看到夏臨朝着樓梯口的方向走去,他快步跟了上去。
司徒剛吃完屬於他的那份早餐,要回房間準備休息,聽到腳步聲,抬頭看向樓梯的方向,只是一眼便扭開了頭。
好在燈光太刺眼,他什麼都沒有看清!
不過帥……帥小姐這……這是……
很快,他聽到了四少的聲音,突然想撞牆!
四少,你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這個時候,很想念一句可以讓自己隱身的咒語,立馬在這裏原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