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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中映襯出婀娜剪影,仿佛日中金烏,繽紛耀目,勾陣人在半空,不禁回首相視。
只見一妙齡少女身着五色彩衣,百褶裙短不及膝,露出修長美腿,整個人泛着陣陣油光,竟然於火中焚炙。
縮褶帽高懸頭上,銀簪銀梳點綴其間,佈滿所有可置之處,顯得華貴異常。此人與勾陣言辭熟絡,話語之中頗有調侃之意,赫然便是陰陽竂九大式神,金烏太常。
二人雙雙落地,赤焰在太常肌膚上不斷燃燒,仿佛一襲殷紅紗衣,炎炎飄廖,照亮了四周奇花異草、古木繁藤,不覺間,熱焰竄起數丈,將勾陣的身影拉得清晰而頎長。
太常於項羽祠援手鬼道之際,與巴圖莫日根交起手來,雙方實力相差懸殊,即便太陰太常二神合力,也無法挽回戰局。正在三人纏鬥之時,巴圖莫日根的化影分身迷人眼目,神杖終是落於太常頭頂百會穴,蛇頭堅韌無比,太常就這樣不慎被其所傷。
巴圖莫日根初涉中原,本不願屢樹強敵,尤甚陰陽竂這種在朝中築有根基的江湖勢力,是故出手前先行收了八分氣力,縱使如此,神杖下落之勢已若千鈞,直震得太常氣血逆行。
幸得雲鬢高挽,縮褶帽串金鎏銀,勉強減緩這一擊之力,太常雖然吐了口鮮血,卻也並無大礙。
幻林涼風習習,透着陰森之感,熊熊熱焰在這種極度陰冷潮濕的環境下,也逐漸萎靡起來。
太常手打結印,催動體內至陽真氣,收于丹田氣海。火光隨着內勁的牽引逐漸淡去,緩緩由赤色轉為幽藍,隨後慢慢熄滅。
太常露出滿是油光的小臉,瑩白肌膚上沾染着不知是汗水還是某種秘制的防火塗料,顯得滑膩而誘惑。太常嫣然笑道:「吃到苦頭了罷?狼虎谷沒有四上神的首肯,怎可貿然進入?你傷成這般,沒個數月靜養絕對別想隨意走動,這蓮兒的差事,只得由我一人料理了。」
勾陣方才落地,一張掛滿汗珠的羞容顯得過於蒼白。由於失血過多,眼前昏昏沉沉,頭中一陣暈厥。她努力得搖首,時刻提醒自己保持鎮定,並從懷中取出白玉頸瓶,拔下瓶塞,將藥粉點灑於傷處。
她的手仿佛不聽使喚得顫抖着,粉末在空中飄搖,緩緩鋪散到腿上,此藥有消腫止痛的功效,可加速肌膚再生,只是用量過猛,未必便是好事。
傷口囊括了膝蓋以下幾乎大半的皮膚,密密麻麻的水泡接觸到藥粉時,竟紛紛爆裂開來,破損處流出一灘灘粘稠血水,沿着長腿滴落,直痛得勾陣眉頭深鎖。
她撕開內禁,纏在雙腿之上,不多時,鮮血已是氤氳而出。她處理既畢,轉頭望向太常,怒道:「你這丫頭沒大沒小的,老娘怎麼說也大你一輪有餘,你便這般與我說話?」
太常腳腕處戴有金環,走起路來清音悅耳,增添了些許靈氣。她看着勾陣踝骨裸露,傷得幾乎成了廢人,不禁大喜過望,邪笑道:「這裏又沒有旁人,姐姐何必如此虛榮?你我皆屬式神,無有等第之說,如若論起輩分來,我固然要叫您一聲姐姐,只是我縱然叫得,你也應得嗎?」
「妹妹以言語相激,屢次無視於我,老娘並不放在心上,但你且記住了,別以為四上神對你抬愛有佳,你這後生晚輩便可在老娘面前指手畫腳。你雖排行第八,我居第九,但這排名座次不可成為你傲慢之資,張狂之本,妄自亂了尊卑。騰蛇可不是吃素的,別怪姐姐沒有提醒過你……」勾陣極是看不慣太常目中無人的性子,故而出言警示,接着道:「蓮兒乃是四上神座上之賓,上神本是命我出山相請,你和太陰又何故插足?鬼道素來謙和,莫不是聽你慫恿,又怎會行此不義之舉?」
太常俏臉帶有些許不屑,大笑道:「就憑你這微末本事,又怎是落霞莊的對手?神旨固然難違,卻也要審時度勢,伺機而動。蓮兒雖然不會武功,卻一路跟着趙隸、秦越、許婉秋,你又豈有下手的時機?若不是一線天之亂,無巧不巧得傷了蓮兒,太陰才會佯裝趕屍製造了這獨處之機。本是萬無一失,誰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不但救走了蓮兒,還一路護送,真不明白契丹何故蹚這場渾水,不知這個小丫頭到底有何來歷?」
勾陣不解道:「妹妹說得可是薩滿祭司?」
太常頷首,銀飾琉璃
第六十四章 金烏再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