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要看看,你的武道究竟是什麼?竟敢凌駕於霸者之上。」
台上,無華看着操場中那個負手而立的狂霸身影,緊皺的眉頭稍松。
楓之國九皇子朱無士他是知道的,一雙孤高的霸拳,霸絕天藍北部。七國中,更是資質第一,堪稱前無古人。卻又拒絕入隱世大宗,顯然他們不是一路人。此子能入戰爭學院,很好。
隨即又看向水幕中的人,見藏心額上青筋畢露,正咬牙忍耐,心中驚詫,不禁出聲道:「此子覺醒的到底是什麼戰印?領悟的是什麼武道之心?真能凌駕於霸者之上?」
這時,他背後,沙啞的戲謔聲響起:「無華,作為整個天藍星唯一的鉑金階,天藍第一人的你,竟然也有為一個黃銅小子吃驚的時候。」
聞此聲,無華驀然轉身,星目直視刀鬼,「師弟,你可是為此子而來?」
「不錯。」
「此子,到底是什麼人,竟能讓如此要強的你,告破百年之誓,甘願認輸。」
「你看下去不就知道了嗎?無華,記住,他,是我的。」
「哼!」無華冷哼一聲,不再理會這個偏執的師弟,轉身再次望向藏心。
此時紫色水幕中的藏心,渾身顫抖,八難天中一難接一難,正直指他心中最痛之處。
前塵如煙,少年孤高無入世之心,一心為道,道家之道,無為而行。開心,快樂。
往事如雨,少年遇到命中之劫女,一入紅塵,生活的枷鎖於身,只為他們過得更好而奔波。不再快樂。
一晃十年,花開花謝,以走過一生一世,一世情緣,也終究敵不過一曲紅塵滾滾,人終究是要走的,留下的也不過是那個殘缺了十年記憶的人。
回想今生,雪國少主,五歲握刀,只因身為人子之責,枷鎖於身,道心遠,不再快樂。
10歲,雪國賞刀會。
「雪國國主,不用再廢話了,此子資質奇差,根本無緣武道,我鐵劍門不授。」
「。。。不授。」
「青城派,不授。」
父母好話說盡,十門派,十不授。
少年拔刀,奮不顧身,以傷換勝。連敗十門三十餘童子。只為血恥,枷鎖於身,道心更遠,不再快樂。
又是10歲,那個緋紅的雪夜。地上的雪是血,天上的血亦是雪。
少年絕望、無助。
驀然間,藏心睜開了哀傷的眼,血仇於身,他已經不再奢求潛藏於心中的快樂逍遙道了。
睜眼只是不願在回望那個絕望、無助的夜晚。那一晚,他怪自己無能。
心傷逐漸蔓延他的全身,此時他白色的上衣,已經滲出斑斑血紅,他的身體已到了崩潰的邊緣。
藏心咬牙強忍,他想,或許只有身體上的傷痛,才能讓他的心好過一些,他的聲音變得嘶啞:「不夠,再來。」
悲傷的氣息瀰漫,周遭的人,張大着嘴,無話可說。
白若曦,張了張嘴,也無話可說,她發現自己遠遠不了解藏心,若是要爭,場中的你,已經是第一,若是要認可,周遭的人,無一不認可。為什麼悲傷。為什麼?她不明白。
離藏心最近的朱無士,嘆服,八難之難,他深有體會,此刻他唯有嘆服,我不如他,他的道凌駕於我之上。
一聲,不夠,再來,台上的無華抬了抬手,卻始終無法動作,悟透八難九劫的他,此刻深切的感受到此子身上的絕望、無助之氣。
不快樂,生無可戀,卻又要如同行屍走肉般活着。
高抬的手終究是無法放下,若是九劫壓下,此人將九死一生。此時道心堅硬如他,也是不忍,不忍再摧殘下面那個可憐的人兒。
背後嘶啞的聲音響起,「壓下去,無華,他是我們逆道的希望。壓。」
「什麼?」無華悚然一驚,他們師兄弟創辦的戰爭學院,也只是逆道中的浮萍,從來都沒有過希望。只是為了心中的信念,默默支撐着。
現在,一項陰霾、偏執、不陽光的師弟竟然說有希望,那麼下面那人到底是什麼?無華的手,顫抖,終究是落下。
「生戰,九重天,九劫天,九劫滅世死後生。」
聲出,法隨,若輕顫抖,狂
第十九章 原來你是在苦海中悲呼的閻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