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後,深秋,
八百里落紅已謝,落紅山下,有一國,名為花之國,國如其名,花大俗大雅之物,國亦是大雅大俗之地。
花國國都,即使深秋,也是百花齊放,又稱花都,
花都,有三寶地,
凝香院,落魄流生,流連之地,
千金灑,賭徒搏命之地。
有間客棧,就叫有間客棧,市井繁雜之地。
客棧二樓,二十餘桌,通體紅木,似有古風,東牆之下,樹一屏,屏風上一畫,直舒百鳥歸千山之意。
畫下一古樸實木書桌,桌雖陳舊,卻不染一塵。
此陳此設,此間老闆,頗有些韻味。
此時正直午時,二樓,二十餘桌盈滿,期間多是短袖藍衫,氣息平和,無一人會武,似同一地做工之人聚餐。
北處牆角,一桌兩人,一人披頭散髮,風塵僕僕,醉眼迷濛間,正舉一酒罈餮飲,旁邊一黑衣賊眉鼠眼人,面帶焦急,苦勸不止。
而南處,靠窗一桌,四男一女圍桌而坐,身着古衣長袖,胸前繡一火羽,個個出塵,鶴立雞群。
引無數藍衫頻頻注目,指指,一時嘈雜。
「嘖嘖,那一桌真箇出塵!」
「別去看,他們是江湖中人,沒看他們胸口標記嗎?」
「恩,像是隱世十門,火羽門。他們立派之處不是遠在火之國嗎?怎會到我們這兒來?」
「誰知道呢?」
這時,「踏、踏、踏、」腳踏木梯聲響起,藍衫皆尋聲望去,只見一身着灰色大褂的中年,手負其後,踏着玄奧的步伐,搖頭晃腦而來。
其後一紮髻女童,手拿一判官筆,一紙岸,「先生,先生」的叫着,苦追不止。
中年闊步走到那張古樸的書桌前,似是享受着眾人的注目,臉上笑容可掬,兩手抱拳一躬。
見灰褂人,台下,藍衫均是一喜。
「啊,是郭先生,今日有講嗎?」
「郭先生乃是江湖中人,今日又可以聽江湖中事了。」
台下,嘈雜。
台上,卻是驚堂木一拍,「啪。」僅一瞬,聲禁。
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謝諸位捧場,老生,郭解,如今天藍之中,諸國混戰之局以現,某今日之講,就講這天下之兵。。。」
「兵」字一出,周遭人大其搖頭。
「郭先生,我花國無國主,無兵勇,也不造兵器,只為生計,是營生之地,其他六國再怎麼戰,也戰不到我們這來啊。」
「對啊,郭先生,天藍十隱世宗門,就有五門在我花國立派,保我花國平安,這兵事,怎麼着也打不到我們這兒來吧。」
「郭先生,兵事,我們卻是不感興趣啊!」
「我們就想聽江湖中事。」
郭解聞此,大搖其頭,他原是花國官吏,十五年前,花國被五大派合力攻下,國主死,子民被奴役。
如今再看這些人,已然奴性深種,哪裏還有當年花國榮耀,無奈一嘆,
「那好,今日我便講講諸國之戰的導火索,只因一刀客,一劍客間的比武而起。」
一聽刀客、劍客,其下之人,歡欣鼓舞,他們如今雖只是為生計奔波的普通人,可身處江湖下,卻也痴江湖事。
「為了大家聽得清楚,我能講個明白,今兒,就從頭起。」
到此處,郭解雙眼炯炯有神,「話那天藍七國,有國名楓,紅葉飄飄。。。
雪國奇寒,寒嚴駕地,可謂衰草成冰。。。」
郭解富有磁性的聲音開講,眾人都聚精會神的聽。時不時,議論兩句。
而此時,南處一桌五人亦討論着。
「火風師兄,此次急急下山,師傅又神神秘秘的,讓我們不遠萬里來到這花國,到底為了什麼啊?」一青年對着五人中,一二十七八許,紅髮俊朗青年道。
「師弟,此次下山,因我八派花國之會。」
「什麼花國之會?要賞花嗎?我們不是十派嗎?」
紅髮青年聞此,無奈搖了搖頭,隨即神秘一笑,「此次一會,瓊山仙府、青城兩派退出,不過此會可不是賞花,而是賞人,爭寶,當然也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