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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橋郡的天氣與倫敦差不多,或者說,整個英格蘭的天氣都是如此,變化無常是最佳的形容詞。
端坐在馬車的坐墊上,萊米爾耳邊傳來了滴滴答答的雨打聲,再加上行駛在泥濘的道路上,馬車不時地左右搖晃着,他又怎麼睡得着呢?
連續五天的趕路,與一同前往劍橋郡的同伴一起,來到了劍橋郡的劍橋城,會見了劍橋郡的郡長、郡尉,以及治安法官閣下。
展示了自己帶來的中央政令後,再享受一場來自於劍橋的豐盛晚餐宴會,第二天,他就乘着馬車前往自己今後幾年工作的地點——南劍橋。
說起劍橋郡,它被劃分為劍橋城、南劍橋郡、東劍橋郡、亨廷登、以及芬蘭五個部分。
而劍橋郡最大的城市卻不是劍橋城,而是彼得伯勒,這個自治市。
而他即將前往的南劍橋郡,不,現在應該叫南劍橋千戶區了,它以農業為主,是劍橋郡中最不起眼,也是最平凡的那個。
所以,無法繼續休息的萊米爾,只能閉目養神,開始思考着如何開始自己接下來的生活了。
長期以來,英格蘭地方上基本上都是自治狀態,外人想要插手,那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哪怕名義上他是被國王任命而來的,而國王陛下確確實實擁有着任命權。
但是,名義上的,永遠是名義上,如果想要將它變為現實,所收到的阻力那是難以想像的。
最簡單的一項——語言,就讓萊米爾對這件即將面對困難有了更加直觀的認識。
在劍橋城裏,他還可以與那些郡長和郡尉們用英語交流着,畢竟他們身為高層,倫敦地區的語言是必須要懂的,不然怎麼與國王陛下交流,難道用拉丁語嗎?
而南劍橋則不同,地方上的語言雖然基本上還是盎格魯—撒克遜人的語言,但有些詞語和俚語已經完全地方化了,如果不仔細學習一陣子,你是無法他們交流的,姑且可以說是方言吧!
所以,面對這樣一番場景,是個人都會腦殼疼。
腦海里思考很慢,但是外面的時間卻過得很快,不到一會兒功夫,萊米爾這樣的感覺,很快,他就感受到了馬車的停頓。
「先生,南劍橋到了!」馬車外,馬夫厚重的聲音傳進來了。
「好的,我知道了!」萊米爾輕聲地答應道。
他起身,掀開車簾,門外的馬夫很自覺地扶着他的手臂,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右腳一下,整個身體很快就下來了。
感受一下腳底軟乎乎的地面,放目一望,稀稀疏疏的雜草,冒着青苗的農地,嬉鬧的孩童,天空中飄下來的毛毛細雨,空氣中還帶着熟悉的泥土氣息,這種味道很讓人舒服。
萊米爾眼睛一眯,嘴角輕輕地翹起,身體慢慢地放鬆開來。
這時,一個小孩拖着長鼻涕,穿着穿着大洞的破麻衣,有些害怕地走了過來,一邊吸着不捨得丟下的鼻涕,一邊用稚嫩的喉嚨問道:
「先生,你要去哪裏耶?」小屁孩抬起頭,圓溜溜眼睛盯着他的臉蛋,膽怯地輕聲問道。
當然,這是萊米爾自己猜的,他只聽到去哪裏和先生這幾個詞。
「我來找費舍爾爵士,你知道他家在哪裏嗎?」
看着眼前冒出一個小不點,萊米爾露出一副自認為親切和善的笑容,彎下腰,輕聲問道。
當然,對於萊米爾這純粹的倫敦腔,小屁孩也是一臉的迷茫,不過好在,大部分都是相同,尤其是他強調的「費舍爾爵士」這兩個詞,小屁孩還是聽得清楚的。
「在那裏,最大的那個——」小屁孩揉了揉鼻子,嘟起嘴,大拇指向他身後一指。
萊米爾雖然聽不懂他具體說得什麼,但順着他手指的方向,轉身一看:
一群破舊的泥巴房中間,一座磚瓦木製敞亮的房子,鶴立雞群的一般的佇立着,迎着絲絲細雨,顯得格外地豪華和奢侈。
這樣的房子倒是符合費舍爾爵士的身份,自己也是糊塗,以費舍爾爵士的身份,自然是南劍橋最富裕的人。
心裏自我嘲笑一番,萊米爾轉頭,看了一眼瞪着圓溜溜的眼珠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