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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輝煌的德爾菲宮,讓每一個來到這裏的客人不由得嘆而觀止,由衷得羨慕起馬修家族的富有,心裏不由得冒出一些酸水。
但是如果要求他們也修建一所的話,他們只能苦笑的搖搖頭,心有餘而力不足。
要知道,為了修建這個精美的德爾菲宮,馬修家族為此花費了兩代人的時間,四十四年,而且還用了五萬英鎊的巨大數字作為支出,一般的家族也沒有這樣驚人的財富。
於是,雖然社會上流傳着馬修家族都是傻蛋的傳言,但是馬修爵士卻毫不在乎,他自己明白,這座宮殿不止是給馬修家族在牛津郡帶來了極大榮譽,還帶來了龐大的間接收益。
我們知道,大航海時代和宗教改革到來,讓英格蘭傳統的道德標準悄然改變。
人們對於財富的渴求已經到了變態的地步,甚至對於一個家族和個人的評估,不再是他的知識和修養,而是他的財富。
所以,自從擁有了這處聞名於牛津郡的德爾菲宮後,馬修家族的聲望直線上升,而在英格蘭,有了聲望,一切就有了。
藉助聲望,馬修家族在牛津治安委員會中擁有了一個席位,之後,藉助權利,他聯合其他的家族一起,大肆走馬圈地,馬修家族一躍成為牛津郡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影響力也越發的龐大起來。
而此時,德爾菲宮內,一群在平民眼中的高高在上的老爺們,此時卻愁眉不展。
當代的馬修爵士帕克.馬修年紀不過三十出頭,一頭波浪般的黑色長髮,高高的鼻樑,深邃的眼眶,整個人透露出一種精悍的氣質。
與此同時,坐在一起的還有其他三大家族的族長,貝根.托馬斯,查博斯.歐文,以及布里爾.約翰。
眾人齊坐一堂,表情嚴肅,房間的氣氛卻顯得低沉而又凝重。
「說吧,對於這個從倫敦來的年輕人該如何處理?」
年紀不過二十的查爾斯.歐文作為一個年輕人,這種讓人沉悶的氣氛讓他有些憋屈,忍不住地問道。
見此,其他人也將目光轉向了作沉思狀的布里爾.約翰,這個五十多歲的禿頂老頭,下巴上的鬍鬚被梳理的井井有條,眼神深邃而又平靜,仿佛這是一件小事情一般。
約翰家族是在場四個家族中勢力最大的一個家族,而且布里爾.約翰也一直以睿智聞名,所以眾人才將目光轉向他身上,而非德爾菲宮主人馬修爵士。
對此,馬修爵士毫無怨言,作為新晉的家族,目前與約翰家族這樣幾百年的大家族相比,還是顯得渺小。
「不用着急,目前他也只是在我們眼皮底下活動而已,一直在我們的監控下,他們是拿不到什麼有力消息的!」
布里爾.約翰停了一下,看了一眼望眼欲穿的眾人,歇了口氣,繼續說道:「況且,他這次來主要是對付費爾頓.約翰這位大法官的,與我們何干?」
說到費爾頓.約翰,布里爾露出一副鄙視的笑容,一句句地說道。
「我的先生,那個貪婪的傢伙可是對我們的情況十分了解,我怕他——」
一旁金色捲髮的貝根.托馬斯看着布里爾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直接說道,語氣里似乎還帶着一絲責怪之意。
「呵呵!」布里爾好似聽到什麼笑話般,輕輕笑了笑,搖了搖頭,直接問道:「托馬斯先生,難道我們不會先下去為強嗎?難道讓那個貪婪的蠢貨被人家逮捕嗎?」
「您是說?」馬修爵士帶着驚奇的口吻問道。
而其他人的臉色也大致相同,充滿着驚訝和不解。
要知道,如果殺掉一個巡迴法官,這個後果可就嚴重多了,這是直接挑釁國王的威嚴,如此一來眾人可都躲不開。
看着他們臉上還帶着一絲驚恐的表情,布里爾只能心裏感嘆一下,臉上故作一聲嘆息,繼續解釋道:「這個世上,死亡的方式不可勝數,比如我們的法官閣下有可能一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下去,這可真是一件令人遺憾的事情!」
說着,布里爾臉上卻沒有露出一絲遺憾的表情,反而露出了笑容,看上去如此的愉快和痛快。
聽到如此解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