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最後一個進去的。
出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個面相凶神惡煞的大叔,留着一頭好似幾年沒有打理的蓬亂金髮和一些細碎的鬍子,雖然******看起來卻一點都不文雅。厚厚的眼鏡後面是一雙充滿殺氣和不耐煩的綠色眼鏡——原本這麼好看的綠寶石色眼鏡安在他這種人身上真的是浪費——在我認為。他穿着風之國砂隱忍者村的統一服裝,帶着護額,翹着二郎腿斜坐在椅子上,仿佛坐在自己家裏的沙發上一樣。這個大叔怕不是忽視了他旁邊的木葉檢查人員。
我早就認識這個人——百目院近次郎,百目院一族的首領,同時也是個很有權利的上忍——從他第五代風影后背護衛的身份就可以看出。我對他的了解,是從一個已經幾年不見了的朋友那裏聽得的。這個大叔已經一把年紀了,天天想的不是多回家看看妻子孩子,而是些什麼如何獲得更大的權力、如何爭取高官、並且到何時才能徹底控制風之國使一切收於自己掌心間之類的。總而言之,是個貪圖名利而又為了進一步達到目的殘忍得不擇手段的人。
而現在,風影卻如此相像他,還讓他來為所有考生進行審核工作。
大概是聽到了下忍考生們中混有中忍和上忍的風聲,所以第七代火影首先提出要進一步核實考生的資料,取消那些所謂「重考」的中忍和上忍以後所有的參考資格。
他旁邊的協助檢察人員朝我點點頭示意我坐下。
我剛剛忍受着來自大腿傳來的疼痛坐下,百目院大叔就開口了:「姓名?」
「日向月夜修。」雖然好奇為什麼之前就點着我的名字把我給叫進來,怎麼現在又問我的名字,但我還是選擇老實回答他的所有問題,不然能晉升中忍的唯一一點點機會說不定也就泡湯了。
「年齡?」
「11周歲。」
他瞥了我一眼,似乎有些驚訝於我參加中忍考試的年齡之小。畢竟同級生基本都12歲了。
「下忍畢業年齡?」
「10周歲。」
「生日?」
「11月11日。」
「籍貫?」
「風之國砂隱忍者村。」
他抬頭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解釋道:「籍貫就是出生地。」
「風之國砂隱忍者村。」我重複道。
看了我一會兒,他點點頭,繼續問:「原屬小隊?」
「藤月浩帶的第二班。」
「你的忍者番號?」
「02131111。」
似乎是問完了——這些只要翻翻資料就能查到的簡單信息。他順手把一疊資料扔給木葉的檢察人員,然後示意他送出去。那個木葉的檢察人員顯得有些疑惑,但還是照做了。就當我在想他怎麼還不示意我離開的時候,他放下了二郎腿,坐正了身子看着我。這時候,我意識到他的根本目的根本就不是審查——這次審查是針對我的。
本以為這次的工作要按村子和小組或是忍者番號的順序來,可是到我們砂隱忍者村這裏的時候卻毫無順序可言。先叫走的是第四班,然後突然又叫道颯人和慕,我本以為到我了,結果下面是第五班——我們村子本就是最後一個,所以,我進來的時候所有忍者接受完審查並離開了。
「我記得你原本不叫這麼名字。」他一針見血地說。
我猛然怔了一下,瞳孔顫抖着望着地面,卻試圖裝作什麼都聽不懂:「什麼意思?」
他不滿於我的欺騙,「就是說,日向月夜修是你改過後的名字——是假名。這麼說你明白嗎?」
我沒有說話。
沉默持續了1分鐘。
最後,他開始不耐煩了:「不要拖時間,拖時間也……」
「這種只要上層知道就行了的事情,」我打斷他的廢話,「您作為局外人沒有知道底細的必要。」
他不高興地皺了皺眉。
「而且知道沒必要知道的東西,只會給您帶了不必要的負擔而已,也就是說——對您沒有任何好處。已經過去的事是不會改變的。而且,若是想要了解我的事情,您只要直接問風影大人就可以了。」我繼續說,盯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