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得發亮的短髮,炯然閃爍着殺機的青綠色眼眸,還有眼睛下方那詭秘的黑色實心倒三角——這個被稱呼為「蚰蜒」的人給人帶來一種被恐懼籠罩的危機感。..co才發現,這個人剛剛出現在我眼前的時候,就穿着緊身的黑色上衣和寬鬆的中褲,這樣的裝束直白地給人以戰鬥裝束之感。雖然沒有攜帶護額或是忍具袋之類的忍者用具,但他的一切都準確無誤地暗示了他忍者的身份。
「我不想打架。」我說。本以為只是赴一個奇怪的約,所以只穿了一身不適合戰鬥的便服——這顯然是個錯誤的選擇。儘管我把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表達出來,他們也不會給予理睬的。
正如我所猜想的,他們絕不會放着被傷害的夥伴置之不理。但是與忍者不同,他們不喜歡採取營救和關心,而更喜歡報仇雪恨。
我從那個叫「蚰蜒」的人身上得出了這個結論。
這個傢伙的進攻兇殘而自私。
還沒等我做出反應,他就朝頭頂的天花板扔出一個東西。隨即是一聲響亮的轟鳴,脆弱的木質屋頂馬上化作大塊碎片落下來,撞擊在地面上、桌子上,弄得粉塵四散飛舞,眼前看不到一個人。我急忙打開白眼,方便確認木塊的掉落軌跡以免讓自己受傷,然後一一躲開那些對我有威脅的木塊。其他人也都手忙腳亂地行動起來,大喊着朝門口跑去。我本也想從門口出去,但「蚰蜒」卻有意留住了我——他幾乎是精準地控制了每一片木塊的行動,導致它們完美地改變了我的行動軌跡——我被捆在了這個酒吧里,出口真是遙不可及。就在我思索着該怎麼離開這個鬼地方時,卻沒發現身邊的棟樑已經開始鬆動。在我聽到那微弱的聲音並轉身抬頭,才發現那足矣把我敲進沙土中的粗木棍已經坍塌。
隨着棟樑的坍塌,周圍的建築一併被銷毀。棟樑倒在了一堆酒瓶中,伴隨這一切的就是「丁零噹啷」一陣響。最後,它重重地砸在地面上,周圍物體都隨之一顫。
「蚰蜒」嘴角勾了勾,跳到棟樑上,微微俯下身子查看下面沾着酒味一團爛兮兮的東西。
他肯定以為我就在那下面——但是可惜,我沒那麼遲鈍。
然而,他比我想像的要機敏很多。不等我推開遮蓋的大木片準備偷偷離開現場,他那幽幽的綠色眼睛就已經把目光鎖定在了我身上——或者說我所在的地方。他笑了,笑得很猙獰,給人一種電影裏大反派的感覺。而其中也有不同——他沒有給人威懾感,只給人冰涼如屍體一般的恐懼感。
「貓咪,看在我都做到這個份上了,就陪我玩玩吧?」
「貓咪,」我繼續躲在那片木板後面,背對着他。儘管如此,我依然知道他肯定在盯着我看,而且隨時準備要像撲獵羚羊的豹子一樣衝過來,「可是以節肢動物為食的。」
「除了蚰蜒。」
他毫不猶豫地朝我舉起手——肯定又是像剛剛的爆炸物那樣的玩意。
果然沒有猜錯。
天花板被炸掉,頭頂是一抹藍色的天空。而我如果往上,則會被一塊搖搖欲墜的堅硬木片給擋住。可是,如今我也沒有第二個選擇了。在他的爆炸物還沒有到達我背後時,我一躍而起,狠狠踢開木板。然而我現在就沒有向上的衝力了,那瞬間就好像漂浮在空中。
緊接着,身後湧起一股過甚的溫熱感,爆炸的氣流如同一隻手把我狠狠甩出去。跟我所計算的大同小異,唯一的不同大概就是爆炸威力超乎我的想像。這使我過了這陣慣性推行之後難以着陸。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好在我所朝向的方向既不是人頭攢動的大門口也不是兩邊的高大建築物,而是後門。我迫不得已下有些狼狽地雙手撐地在粗糙的沙地上滑行了1米,然後一個前滾翻停下身子。那可怕的半秒好像如半年那麼長,我感覺我的手掌心都要擦出火花了。
我快速轉過頭,果不其然地發現「蚰蜒」已經陰魂不散地出現在我身後。
我想再一次勸說他不要在砂隱忍者村鬧事,但他已經朝我發起第一輪進攻。
他從後腰間猛地抽出一把細長的刀刺向我——速度快得驚人——如今我知道用利器把這一擊擋住是最好的選擇,然而我卻大意到沒帶千本。無奈之下身體自己做出了躲閃的決定,可刀依然刺破了我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