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終沒過去,低着頭不願意靠近,平時我對宇文休這人最不好,如今卻只有他來管我,我怎麼有臉過去。
老天爺不知道是不是懲罰我,覺得我平時總是成見待人,所以才這麼害我。
我沒過去宇文休便起來將我扯了過去,他一碰我我便渾身哆嗦,畢竟我是鬼他是人,總有些不一樣。
但也不知道宇文休念叨了什麼,沒多久我的手腕便沒事了,也不冒煙了。
把我拉過去坐下,宇文休取了一隻鼎,不知道往裏面放了什麼東西,我聞了身上的傷口也一點點的開始癒合。
看着我癒合,宇文休把我的手拉了過去,我朝着回來縮了縮,宇文休便拉了回去,解開了我已經勒進肉里的荷包。
看着荷包髒了,宇文休說:「這裏面放着我的胎髮,你能拿在手裏,說明你九死一生,受了錐心之痛。」
我低着頭也不說話,眼淚一滴滴的落。
我這人沒什麼事情是會哭的,但是這次的事情不知道是歐陽漓沒認出我太傷心了,還是太痛太苦了,動不動眼淚便掉了下來。
看我哭宇文休反倒是笑了:「我以為像你這樣膽小如鼠沒長心的女人,天生就不會哭,現在卻哭的這麼傷心,容貌對你真的那麼重要?」
宇文休這麼說我反倒是不哭了,免得他以為我是為了容貌而哭。
看我不哭,宇文休忽然笑了笑,他笑起來實在是比之前好看了一些,我才看他出神起來,想到以前我那麼的對他,心裏不由的愧疚,低着頭不說話了。
宇文休則是看着我的手發呆。
「很久以前,有一種很古老的養顏術,你要不要試試?」宇文休問我,我看着他發呆。
雖然他不是很壞,但我還是覺得他沒安好心。
果然他說:「但是這種養顏術要縮減人的壽命,你現在雖然是一隻鬼,但是你有身體,說明你還是一隻屍,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看宇文休,他是想告訴我,我也會結束身體壽命,最後從屍體裏出不來,但還是要死。
即成不了鬼,也成不了人。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用沒有聲音的唇語問宇文休,宇文休看着我:「就算你不那樣做,你見不了光,也不能靠近你想靠近的人,有什麼意思?」
我沉默着:可他們萬一認出我呢?
「他們現在不是沒認出你麼?認出你之前要是找到了解決的方法,你一樣能回去。」
你不騙我?我問,宇文休沉默了一會,看着我說:「但你必須答應我,再沒有找到方法換回來之前,必須聽我的,不能擅自靠近他們父子,做得到我幫你,做不到就算了,我可以讓你留在我這裏,其他的我幫不了你。」
你可以和歐陽漓說。我還是很希望宇文休能幫我。
宇文休看着我說:「你覺得歐陽漓會相信麼?」
我看着宇文休不在說話了,心裏很清楚,歐陽漓相信他自己,所以不會相信宇文休說的。
沉默着我不說話了,我寧願這樣醜陋的死去,也不願那樣美麗的活着。
低着頭我把宇文休手裏握着的手收了回來,轉過去看着他的房間裏面,想着我曾和歐陽漓走過那麼多的日子,我們所有經歷過的,都是屬於我們的,誰都不會拿走吧。
巫女不會一輩子都陪着歐陽漓的身邊,總有一天會給拆穿的。
這麼想我就沒打算再變什麼美麗,就這樣醜陋的活着我也沒覺得有什麼,只不過什麼事情都不是我能決定的,想法與現實總是背道而馳。
宇文休見我不打算變樣子,便起身去拿了一些香燭過來,點燃放在屋子裏面,我便覺得飢腸嚕嚕的,起身自動走了過去,站在那裏吸食起來。
宇文休坐在一旁看着我,和我說:「也只有你才會被鬼騙,你也不是第一次了,驅鬼師做到你這個份上,也真是丟人。」
此時我吸食的飽了,回頭看着他,他就笑了。
「你這樣也挺好的,不難看!」聽宇文休說我便看着他一動不動起來,還有人覺得一個形如枯朽的殭屍好看的,真是奇怪了。
此時宇文休說他也累了,但他還是要出去巡夜的,便將我給帶上了,但是臨出門的時候,為了不讓我被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