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歐陽漓嘴唇蠕動着,輕輕低喚着我的名字,我轉身看着眼前的南宮瑾,我說:「無論是誰,都不能做對他不好的事情,他是我丈夫,你要為傷害他的事情付出代價。」
南宮瑾微微愣了一下,仍舊是他師兄和我說:「你誤會我了,我並沒有傷害他,你這樣下去,他就會妖化了,到那時候誰都救不了他。」
「他會不會妖化我很清楚,你到底是什麼東西,馬上給我出來,不然我就打的你魂飛魄散。」此時我已經被氣昏了頭,憤怒的那一刻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我能容忍我自己受到傷害,但我絕對不能容忍歐陽漓受到傷害,哪怕是一絲一毫都不許。
對面南宮瑾的師兄繼續說:「我是南宮瑾的師兄。」
「你不是,南宮瑾的師兄死了,已經很多年了。」我說着把空出來的一隻手反到了嘴邊上,用力咬了一口手腕上的肉,一口沒把肉給撕下來。
從來我都怕疼,這次卻一點沒有,眼睛也不眨一下,一口咬下去用力吸了一口自己的血,估計我是把大動脈咬斷了,我吸一口滿嘴都是血。
身後的歐陽漓一把將我的手拉過去,此時他臉上已經長滿了黑色的龍鱗,難看之極,我甚至不忍心看他。
他忙着叫我:「寧兒……」
許是歐陽漓也不知道該如何和我說話,所以他才會叫了我一聲便不說話了,跟着他從自己身上往下扯衣服,把裏面的白襯衫扯出來,用牙齒咬開,也不知道是誰家做出來的襯衫,害歐陽漓費勁的撕開了一條,跟着給我綁住了手腕,但是血一直朝着外面滲,歐陽漓不得不在用嘴撕襯衫給我綁住傷口。
我根本無法想像,一隻鬼王沒有法力,用嘴給我撕襯衫的樣子,還是這樣的醜陋。
於是我便憤怒了,轉身一口血噴了出去,對面的南宮瑾本打算躲開,但他到底沒躲開,不如我快,或許我得說他控制南宮瑾控制的還不夠嫻熟。
一口血都噴在了南宮瑾的臉上,於是南宮瑾踉蹌退後了兩步,而那個剛剛與我說話的大師兄,忽然尖叫起來。
一隻白色的靈跑了出來,南宮瑾頓時哐當一聲倒在了地上。
那隻白色鬼影還想要跑,幾隻泥巴鬼呼啦一下圍了上去,我也不含糊,拿出鎮魂釘打了一把,跟着白影開始猙獰,趴在地上半天沒有起來,後來吼了一聲從地上起來,變成了一個長着一口尖牙,黑臉的凶鬼。
此時,歐陽漓在後面走上來,將我拉到了他身後去,看他那一臉的龍鱗我就生氣,於是我指着對面的那隻凶鬼說:「你等着!」
頓時,整個氣氛都變了,包括歐陽漓在內,泥巴鬼他們都看着我,而我死死的盯着對面的那隻凶鬼。
凶鬼朝着我哈了一聲,明顯是在威脅我,但我氣頭上,根本不把他當回事,於是把歐陽漓拉到我身後,在懷裏拿了一把符籙出來,且不說有沒有用,咬了一口舌尖血吐在上面,對面的凶鬼一看我的動作,朝着我用力哈了兩下,兩口白色的寒氣撲了過來,我揮了一把寒氣便散了。
跟着我便一手結印,一手朝着凶鬼打符籙,凶鬼想跑我就用一根紅線把他的腿拴住。
凶鬼也是個厲害絕色,竟睜開了我的紅線,跟着衝過來要和我同歸於盡,歐陽漓跟着便過來了,我一吼,泥巴鬼便把歐陽漓給擋了回去,歐陽漓喊我:「寧兒……」
我也不答應,雙眼爆瞪,怒不可遏的瞪着對面的凶鬼,他不讓歐陽漓好過,我就不讓他好過。
很快我與凶鬼打在了一起,就這時候,南宮瑾從地上起來了,揉了揉眉心看着我說:「他不是我大師兄,他是那個王爺養的一隻惡鬼,吸收了惡龍的真氣,才會有了龍氣。」
我也不說話,和凶鬼打在一起。
這一年來我還是沒少進步的,區區一隻凶鬼,很快就給我一顆鎮魂釘釘在石牆壁上去了。
凶鬼被釘住哈哈的呼着寒氣,很快便散了。
看凶鬼散了,我才消了消氣,轉身朝着站在泥巴鬼中間一臉擔憂,還有些生氣的歐陽漓看去。
凶鬼一死,歐陽漓臉上的那些龍鱗也都快速的消失了,於是我看他又自在了起來。
其實,歐陽漓就算是變成惡魔了,我還是喜歡他,他也還是我丈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