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們都朝着老烏龜那裏看去,只見老烏龜從一隻老烏龜,變成了一個身高一米七八的男子,男子長的不俗,只是穿的卻是道袍,而那隻黃鯉魚一看到老烏龜變成人樣,一下躲到老烏龜的身後去了,嚇得惶惶不安,樣子也恢復到了原本的樣子。
而我看黃鯉魚那樣子,便想到了以前的我,我便是這幅模樣,整日的闖禍便躲到歐陽漓的身後去了,雖然我不如眼前的黃鯉魚這樣能夠闖禍,但是與他比起來我也是這樣的人。
打量間老烏龜說道:「我是此處的河神,請問你們是何人,到底為何事來到我們這裏?」
「你這話說的真好聽,我們是被沉船扔下來的,你竟好意思問我們為何來到此處,我到是要問問你了,你縱容一隻鯉魚精在這水裏興風作浪,你可知道,這是玩忽職守,殺頭的罪名?」
我說着老烏龜那張英俊的臉上微微泛白,他回眸看了一眼身後躲着的黃鯉魚,說道:「它是我河裏的一尾鯉魚,幾年前因為吃了我的內丹成了精,但它並無惡意,只是這裏的人太貪得無厭,原本我們這河裏的魚蝦數之不盡,立杆不倒,可如今,你們卻看不見幾隻魚蝦了。
這都是上面的人貪得無厭所至。
它的兄弟姐妹原本無數,但在這幾年裏卻就剩下它一尾了,最可氣的便是,那些人將它打撈上去,見她生的好看,便打算製作成標本,要不是它在船上打翻了盆子,此時早已落得悽慘下場。
它回到水裏,奄奄一息,我看它可憐,便把內丹吐了出來,給她療傷,哪知道它頑皮,吃進去便不吐出來了,經過幾個月的修煉,竟修成了人身,我若將內丹拿回來,擔心它會因此死去,至於我只要不離開它太遠則不會出事。
但這些人實在是欺人太甚,三月四月原本是我水族繁衍的季節,人卻連這個季節都不肯放棄,還在日夜不停的打撈。
有些小魚小蝦的,打撈上去賣不了錢,便扔到地上,活活的渴死,水族是離不開水的,如同人不能在這裏生活是一樣的。
人這樣殘害我們水族,我看在眼裏無奈在心裏,只能暗暗嘆息,多年後我們死絕了,人也就山窮水盡了。」
老烏龜說着還看了一眼身後的黃鯉魚,說道:「它年紀尚淺,便因為這事在水上興起風浪,掀翻了一些漁民船隻,雖然後來我去補救,但是它還是氣不過,叫人送了童男童女來,還說要是沒有童男童女,便不能打撈。
這才免去了我水族的災難。
人吃我水族是天理,我水族吃了人就是造孽,這也不公平,以命抵命,我水族死了千千萬萬,人才死了幾個。
而今,人也開始害人了,把你們送來便是如此。」
老烏龜這麼說,倒也有些道理,只不過天理循環,一切自有定數,豈是他在此處興風作亂就能改變的。
「你們既然如此想,那便是知法犯法,你們造孽自有天道懲治你們。」
我說着便要動手,老烏龜上來便攔住了我,見他動手歐陽漓便與老烏龜打在了一起,只是老烏龜打不過歐陽漓,一把將老烏龜打倒在地。
見到老烏龜吃虧,黃鯉魚就變得嚇人無比,想要吃了我和歐陽漓,結果上來歐陽漓一掌打在它的胸口,一顆內丹從它嘴裏吐了出來。
一個人變成了黃鯉魚,再看老烏龜,不要他的內丹,反倒縱身把黃鯉魚接住護在了懷裏。
歐陽漓手裏握着老烏龜的內丹看了一眼,之後將內丹一分為二,隨後給兩個人一人一半。
老烏龜這才頭上長出來了一對龍角,身上披上一件青色的龍袍。
我這才知道,這隻老烏龜分明是一隻青龍龜,也就是人常說的龍龜。
見龍龜這樣,那條黃鯉魚也變成了一個人了,兩人相互看了看,朝着我與歐陽漓看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龍龜朝着我們問來,歐陽漓便說:「我們是路過的。」
「你們為什麼幫助我們?」龍龜再問,歐陽漓則說:「上天有好生之德,人確實造孽深重,但是卻不足以毀滅。」
「那該怎樣?」龍龜忽然問道,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便朝着歐陽漓那邊看去,歐陽漓此時則說:「既然這水裏的水族不多了,人如果來到此處打不到你們水族,自然不會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