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你來了!」歐陽漓眸子清亮,桃花眼漾着春水,一如從前的那般好看,而我看他卻着實笑不出來,只是他看着我卻笑的依然那般妖嬈嫵媚。
「這是什麼地方?」我看看周圍,在看看歐陽漓那一身紅到耀眼的紅衣,朝着歐陽漓問,歐陽漓這才從石頭上面下來,一步步走到我面前,朝着我溫潤的笑了笑。
「這裏是本王修行的地方,本王在這裏修行。」歐陽漓說罷把手伸了過來,試圖把我的手拉過去,我便馬上把手拿開了,不許他輕易的靠近我。
我雖然每次都能對他百依百順,即便是不多願意,但我這人性格比較逆來順受,也沒有過多的拒絕。
只是這次歐陽漓的事情,便讓我對他心裏生出了的芥蒂,我以為他不出現,是因為他有不得已的苦衷,想不到他竟然是躲在這裏修行,那他就是見死不救,就只是在關心他自己。
我退後了一步,抬頭看他。
見我如此摸樣歐陽漓竟不怒反笑,只是他那笑意着實好看,好像是能夠笑進我心裏,看他笑我便有些出神。
「寧兒是怪本王沒有出手相救?」歐陽漓問我,一顰一笑都是那麼怡然自得,我便想,他可真是無情,歐陽漓不管怎麼說也都是他的替身,他怎麼就能見死不救。
我更想,我已經是他拜堂的妻子,他怎麼就捨得與別人一起分享我。
越想我便越是氣憤,而他反倒笑的到了極致。
抿了抿唇角,歐陽漓一手放置身前,一手落在身側,轉身時那一襲紅衣着實叫人目眩,而他那悠然的步伐也更是叫人出神。
「本王還不能出去這裏,本王在找一樣東西,寧兒只要記得,本王和他不分你我,不論發生什麼,本王都會在寧兒身邊。
寧兒,寒衣節將至,本王會在寒衣節前找到那樣東西,如果找不到,會害了寧兒。
寧兒,本王只是想讓你知道,他所受的苦,本王同樣感同身受,只是本王現在出不去,什麼都不能做,至於寧兒,本王要寧兒過來,是要告訴寧兒兩件事,他的天劫在即,如果度過這一劫,即可恢復本身,但要是渡不過,他的結束便是本王的結束,到那時」
歐陽漓說着轉身看我,雖然他笑的那是那般妖嬈,但我知道,他心裏也有擔憂,只是他這種人一身的媚骨天成,即使很擔心,也都看不出來。
「寧兒,還有一件事,你要小心宇文休這個人,本王現在還查不出他是什麼來歷,但他那張臉本王好似在那裏見過,本王修為已有兩千多年,倘若是本王見過,那麼他就是舊相識,寧兒不傻,一定明白個中緣由。
至於寧兒睡夢中被害,蠶食寧兒精元的那隻大鳥,他不是什麼孔雀也不是什麼大鵬鳥,而是一隻三足金烏,本王現在還不能去找他算賬,等本王從這裏出去,本王便去找它。」
「三足金烏是上古神獸,你怎麼去找他?」我忽然有些不服氣的問,雖然不是很高興,但既然他說了這麼多,我還是選擇信了。
聽我說歐陽漓便笑了,款步走來,抬起手輕輕托起了我的下巴,他笑,萬種風情:「本王說要去找他,就叫他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這麼大的口氣,估計這天底下也就是歐陽漓說的出來了,說大話也不判刑,更不會折損陰壽,何況他是對着我說,我回頭便給忘了。
似是看出我的想法,歐陽漓便捏了捏我的下巴說:「寧兒現在越來越不乖了,本王說什麼寧兒都腹誹。」
說完歐陽漓便放開了我,而後說:「本王的命數在本王自己的手裏,本王在他就沒事,寧兒無需擔心,寧兒只要記得,不要辜負本王,不然本王真會傷心!」
歐陽漓的那話說完人便走了,而我這個也跟着醒了過來,等我醒過來竟然躺在歐陽漓墓室裏面的大床上面,而身旁正坐着全身雪白骨頭的歐陽漓。
我一醒來歐陽里便握住了我的手,空洞洞的雙眼盯着我看,見我醒了他便把手抬起來輕輕蹭了蹭我的臉,雖然他的手有些冷,但動作卻很是輕柔,於是我便朝着他笑了。
「你好了?」我這話說的自然是他那一堆骨頭又成了人的樣子,而他也是聽清楚了我說的是什麼,只是他不能說話,回答不出來,便也只是看着我不曾言語。
我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