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過後,我就開始風風火火地查起案來。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這些貪污案里居然牽扯了朝廷在職的一半官員。
這一半的官員都紛紛下馬,頓時間,朝臣俱減,我也因此受到了一些老官員的彈劾,吶,現在不就有一個老臣子正在聲淚俱下地控訴着我的惡行。
「江南瑜他仗着陛下您給他的權力,就不分青紅皂白地污衊忠臣。實在是罪該萬死,請陛下明察。降罪於江南瑜,否則,臣就只能死諫陛下。」說完用頭一下又一下磕着地板。直至磕出了血。
洛曉珀氣的渾身發抖,宋承秋走出隊列,行禮道:「陛下,臣可否能說幾句話。」
洛曉珀說:「准了。」
宋承秋謝過,轉身對那個老臣子說:「范大人,下官雖然資歷尚淺,但進入這朝堂也有六年了,平日裏,您對陛下諫言都是比較溫婉的,為何今日卻如此咄咄逼人,這不像你呀,范大人。」
那個范大人聽了,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眼神漂浮不定地說:「下官不是很明白宋尚書的意思。」
宋承秋說:「下官的意思便是,是不是有人在您的背後指示,讓你以死相逼,來要挾陛下降罪於江尚書」
范大人說:「不是,下官不是這樣的,下官對陛下的一片赤誠之心,天地可鑑。宋尚書為何要這樣地污衊下官。」
我低頭走出對列,向洛曉珀行禮:「陛下,臣有要說。」
洛曉珀說:「准。」
我看着范大人說:「范大人口口聲聲說我污衊忠良,可你倒是說出個,在我拉下台的那些官員裏面,不貪的官員呀。」
范大人支支吾吾了一會兒,看起來是說不出的了,便要強地說:「即便他們有貪,但他們都是在先帝時期,數一數二的忠臣之後呀,你一下子拉了這麼多官員下台,朝堂一下子就有很多的部門都因為官員下台而停止了運行,這些罪則,你擔當的起嗎?」
我笑:「您沒說,我還差點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向洛曉珀行禮道:「陛下,臣今日還有一事要奏。」
洛曉珀皺起眉毛說:「說來聽聽。」
我跪下道:「請陛下廢除官員世襲的制度,用開設國試,廣招賢才取而代之。」
我這話一出,朝堂上的老臣子就再也不能淡定了:「江南瑜,你這是在說什麼胡話。」
更有人是跑出來跪倒:「陛下,這是從我們老祖宗那一輩留下來的規矩,不能改呀,改了,就是對老祖宗的不敬。」
右相也說:「沒錯,從始皇開始就一直延襲的官員世襲制度,豈是你等說改就改的呢,況且,從始皇以來的每一位的帝皇都兢兢業業地遵守着這一制度,到了陛下這裏,你卻讓陛下廢除這個制度,你這是要把陛下置於不孝之地。」
洛曉珀為難地看着我,我深深給他磕一個頭:「陛下,近日來,您也看到了在這次的事件中有多少的官員下台了,他們可都是忠良之後,可也是他們,在饞食着我們大繁的江山,是,他們的祖先曾經跟隨始皇打下了我們大繁的江山,但是他們的子孫卻在虧空我們國庫,陛下,我們都應該醒過來了,忠良之後,並不一定是忠良之人呀,大繁朝已經用這種姿態統治了六百多年了,它如今就像一潭不會流動的死水,在一天天的腐爛發臭唯有注入新的水源方能把大繁朝的統治延續的更加長遠。」
這是威脅到那些老官員的直接利益,他們當然不會同意,一時間,整個朝堂炸開了鍋似的。
范大人,氣的渾身發抖,他拾起他的諫板狠狠地朝我扔來,:「江南瑜,你這個大災星。」
我一時躲避不及,就被他的諫板砸到了頭,只覺得一痛,又聽到景青的驚呼:「大人,你流血了!!!!!」
我後知後覺地發現,額頭濕答答,好像有些什麼,我伸手一摸,一手血紅。
景青過來,從懷裏掏出一方絲娟來捂住我的額頭,宋承秋也過來緊張地問:「沒事吧。」
我虛弱一笑:「沒事。」
洛曉珀也很緊張,如果不是因為礙於那些老官員,他可能一個箭步地從龍椅上跑下來查看我的傷勢。
他怒喝一聲:「肅靜。」
那些老官員見他生氣,也不敢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