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何方神聖,僅剩一雙眼睛,我不信以本帝的修為,都無法將你那殘存的意念煉化掉!」
神宗帝尊表情掙扎,他乃是仙帝,凌駕於九州之上,當初得到這雙神靈之眼,就曾以仙帝修為,將之煉化了七日七夜。
確信,就算這神靈之眼的原主境界再高深,也不可能逃過他的探查。
所以,他充滿不甘,再次開口問道。
「仙帝?」
那陰柔女聲冷笑一聲,笑聲中充滿了戲謔。
「區區仙帝境,在這片小世界,或許是無上存在,不過在宇宙中,簡直是渺小如塵埃。」
「我是一位神。」
「神!」
神宗帝尊表情再次變換,震驚道。
「神,你可以簡單理解為,遠超仙帝之境的存在。」
「既然你是一位神,為何會出現在此?」
「這個你不需知道,因為在我眼中你也不過是一隻螻蟻而已,沒有資格了解太多。」
女子聲音評價道。
「你說什麼!」
神宗帝尊神色一怒,「本帝創造魔胎之法,曠古絕今,在你眼中竟然是一隻螻蟻?」
「哈哈哈哈,可笑。
雖然對於宇宙強者而言,最後殊途同歸,都要渡化屬於自己的道場,以眾生願力成就己身……不過你的所謂魔胎之法,連皮毛小術都稱不上,也敢說曠古絕今,果然是坐井觀天。」
「什麼眾生願力?」
神宗帝尊對這女子的話語,顯然無法理解。
「眾生願力……」可這時,遠處的葉牧卻神色一動。
神宗帝尊雖然是仙帝之境,但沒有走出過九州,對於宇宙,絕對還不如葉牧見解更加深刻。
此刻的葉牧,突然想起當初從洪荒大陸走出的那些宇宙狠人,無論是陸壓、太上老君還是釋迦牟尼,渡化一個又一個星辰大世界,似乎在搶奪地盤。
莫非,就是為了眾生願力。
在地球上,即便地星封印,末法時代,可自古以來,依舊有諸多出土的文物或者石壁之上,有先民萬靈祭祀的圖案。
但是葉牧所走過的幾處位面,無論是玄天大陸還是九天十地,抑或現在的九州,都從未見過真正被神化之人,享受萬靈朝拜的祭祀之事。
似乎,這些地方都不存在信仰,只奉行武道為尊。
就連神宗帝尊,創造出魔胎的意義,也只是想稱霸九州,從未想過讓眾生信仰自己。
既然曾經的洪荒大陸的武道文明,遠遠超越這些位面,那麼當初洪荒大陸的那些宇宙狠人,包括道祖、佛祖、人祖……要讓眾生信奉自己的目的,恐怕絕非那麼簡單。
「難道,對於修士而言,到了一定高度,已經無法再以武道資源進階,而是眾生之願?」
葉牧心中冒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之所以冒出這個想法,是因為慕容尋當初靈魂寄託於神秘古鼎之中時,曾親眼見過釋迦摩尼抬手渡化一片星辰大世界,使得那片星辰大世界中,億萬萬生靈對其頂禮膜拜,心生信仰。
如果這些宇宙狠人,真的只是搶奪地盤,只需要掠奪各大世界的修煉資源即可,根本無需多此一舉。
當然……以葉牧如今所處的高度,這些也只能是猜測,還無法印證眾生願力,對修士的作用。
不過,如果葉牧的猜測,真的能有十之一二的準確,那對於這位自稱為「神」的存在,眼界已經與九州,遠遠不在一個層面,因此嘲笑神宗帝尊為坐井觀天,也沒有什麼不妥。
此刻的神宗帝尊卻絕對不會接受。
「混蛋……本帝縱橫九州十萬年,至高無上,便不信你能凌駕於本帝之上,你給我出來。」
「哈哈哈,所以我說你可笑,不過是天地棋局中的一枚棋子而已,不,甚至連棋子都算不上,卻妄想自己乃是執棋之人……你說自己至高無上,眼前的局面,若剛剛不是藉助本神的力量,恐怕你早已身隕道消,還敢在這裏大言不慚?」
「那你呢?
自稱為「神」,竟然隕落在了九州……」神宗帝尊怒吼了一聲。
「哼,本神的對手,可是你想像不到的強大,因此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