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唱是台前的人拿着話筒對口型,台後播放事先錄製好的歌曲假裝現場演唱的一種欺詐行為。」
宮越鳴的本意並不是問假唱的意思,但程蘿不敢隨便揣度他的心,只能裝傻,把假唱的意思解釋了一遍。
宮越鳴冷笑一聲:「你先出去。」
程蘿趕緊麻溜的滾出去了。
宮越鳴點開視頻,歌聲飄出。
前半段是非常典型的假唱,雖然混音師把莫俏俏和蘇俏的聲音做了混合,但依舊可以清楚地聽出是蘇俏的原唱。
宮越鳴看着女人手握話筒裝模作樣的對口型,對這個女人的厭惡好像野草一樣蓬勃生長。
然而,正當他打算點擊暫停的時候,伴奏樂突然消失!
本該頓時消失的歌聲卻沒停下,不能歸為明媚但也絕對不沙啞的聲音流出,他趕緊抓起手機,看着視頻里的莫俏俏。
她看起來一點都沒有慌張,似乎這一出意外本就是她的預期。
小小的舞台上,她鎮定的歌唱着,歌聲平穩帶着淡淡哀傷,仿佛身體裏面居住着另一個靈魂,一個歷經風雨紅顏白髮的寂寞女人。
「為什麼你可以把這首歌唱得這麼得深情,深情得好像蘇俏就是你?」宮越鳴抓着手機,喃喃自問。
她的歌聲並非無雙,但是歌聲中流動的韻味卻是仿佛被困在高塔的公主,面對下方的荊棘發出無助的求援,並不含有希望,卻又情不自禁地希望
宮越鳴很難形容這種感覺,她的歌聲讓他直接想到了蘇俏,想到蘇俏死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類似的心情,但是他馬上又感到深深的厭惡!
蘇俏是蘇俏,莫俏俏是莫俏俏!
模仿者永遠只是模仿者!不能取代正版!
「我怎麼可以被一個替身動搖了心神!」他對自己說,「我的心從計劃開始的那一刻就堅如磐石,從來沒有動搖過!」
蘇俏處理完私事已經是晚上十一點,想到明天還要和總部代表見面,不敢熬夜,趕緊進浴室洗澡做面膜。
正當泡在浴缸里全身舒服的時候,突然某人一陣敲門聲好像叫魂一樣,蘇俏無語,只能讓龍楠幫他開門。
宮越鳴闖進房間,問龍楠:「莫俏俏呢!在哪裏!」
「在浴室洗澡。」
龍楠拔下耳機,問:「找她有事?」
宮越鳴說:「這不干你的事!」
他徑直闖進臥室,龍楠不幹了,立刻追上去,攔着他,說:「老闆的老公,你能不能別這麼霸道!我收了她的錢,得保證她的人身安全!」
「多少錢,我付你雙倍!給我立刻滾!」
宮越鳴很不屑。
龍楠說:「真的可以付雙倍?」
「當然是雙倍!多少錢,隨便說!」
宮越鳴一把推開龍楠,但是龍楠又貼了上來,手中捏着一把刀片,頂着宮越鳴的頸動脈:「你知道龍首是用什麼價格委託我保護她的嗎?」
「不知道,但是不管什麼價格,我都付得起!」
「不,你付不起,因為他給我的是命!」
手指滑動間,宮越鳴的脖頸滑下一圈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