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楚星淵還在房樑上蹲着,再者自己已經決定要走,就更加的沒有必要與周殊羽做過多的接觸,接觸的越多越容易遭人疑惑,上一次校尉府理論,不過是想要借着他的手懲治了王氏他們。
就在此時,白楊揉着惺忪的睡眼,推開東廂房的門走出來,許是昨夜睡的晚了早晨沒起來,剛剛聽到聲音才想要出來看看的。
睜眼就見到院子裏的兩個大箱子不解地蹙眉,再抬頭見到已經清醒的阿姐瞬間精神了,三步並作兩步地竄過來。
一下子撲入梓瑤懷中撇着嘴巴委屈地說道,「阿姐你醒了?昨天嚇死我了,虧着有林大哥在,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辦好。」
梓瑤揉揉白楊的頂發,「如此年紀怎的還似個孩童,阿姐沒事兒了,只是肚子有些餓了。」白楊抬起袖子一抹眼角,「我去給阿姐做吃的,不過這兩個箱子是什麼?」
隨着白楊的問話,身後傳來腳步聲,楚星淵從房樑上跳下來踏步走了出來,越過梓瑤走到箱子前,抬腿兩腳,兩個巨大的箱子直接飛到牆角,靠着柴草堆穩穩地摞在一邊。
「無需理會,都是些無用的東西!」
白楊一臉崇拜地看着楚星淵,「林大哥的功夫真厲害,可以教我嗎?」
梓瑤冷下臉來,捂着胃部一臉控訴地說道,「你如果再不做飯,阿姐就要餓暈了。」
白楊轉身朝着廚房跑去,楚星淵回身陪着梓瑤進入正屋,「你不希望白楊學武?」
梓瑤點點頭聲音極為低沉地說道,「我不希望他學武,也不希望他捲入這場政治爭鬥中,今後能夠平淡一生就好。」
「很多事情不是你想避就能避開的!」
楚星淵看着梓瑤遠眺的雙眸,那目光中帶着滄桑和堅毅,與這個年齡極為不相符。
他似乎從未懷疑過梓瑤講述的話,連他自己回想起來都感到很詫異,如此超出今人認知的事情,自己竟然毫無驚訝完全相信。
搖頭進入房內,二人商議了下一步的計劃。
當日,午後。
白楊帶着那棵蒿本,去了嘉寧城的同濟堂。
同濟堂的陳掌柜見到白楊獨自前來,就知道定是出事兒了急切地問道:「你阿姐可是出了意外?」
白楊抿唇點點頭,「阿姐採藥時被銀環蛇咬傷,不過現在已無大礙,但怕耽擱陳掌柜的用藥,所以先讓我將藥材送來。」
陳掌柜一拍掌心,蹙眉起身來回踱步,揮手叫來夥計,「小五子,趕緊給白姑娘準備一些上好的解毒藥劑,畢竟此次受傷是因我而起,這讓我多過意不去啊!」
白楊如同小大人般擺擺手,起身作揖說道:「陳掌柜不要介懷,阿姐交代勿要驚擾了您,採藥遇到毒蟲很是尋常事,好了藥材已經送到,小子這就告辭了。」
白楊有禮地起身彎腰施禮,陳掌柜趕緊扯住他的手腕。
「莫急,莫急!」
轉身去柜上拿了兩個五十兩的銀錠,有抓了兩包解毒散,包成一個包袱走到了白楊的身側,親自將包袱捆在白楊的身上。
「這個要好好保管,我讓小五子送你回家!」
小五子連跑帶顛兒的過來,拉着白楊二人出了同濟堂,沒走多遠一個男子一下子撞上了白楊,白楊瞬間朝後仰倒,就要摔倒的時候,一個有力的手臂一下子接住他。
「小心!」
白楊站穩後,小五子自責地過來查看白楊有沒有受傷,朝着男子抱拳作揖,「謝謝公子相救!」
白楊也隨着小五子的動作跟着鞠躬,那個男子一把拉住白楊蹲下了身子,有些興奮地問道:「你是楊兒?怎麼不認得林興表哥啦?」
白楊看着男子略作沉吟,恍悟般瞪大了眼睛,「大姨娘家的興表哥,真的是你!」
男子用力點點頭,小五子見白楊認識,也不再催促他快走了,疑惑地看着二人。
白楊撇撇嘴巴忍着淚意,「興表哥你怎麼才來啊!我爹爹和娘親已經亡故了,只剩下阿姐和我二人。」
小五子站在身側都忍着淚意,畢竟他很清楚白家的情況,看着這個表哥的穿戴就知道家境不錯,如若早些尋來,或許這一家人也不至於父母早亡。
男子一把將白楊抱起來,「都怪興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