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聽見了,微微皺眉。
轉身一看,果然是隔壁班的那個小子,冷哼了一聲,對已經站起來的田園園說:「你的小跟班兒又來了。」
田園園有些詫異。
這話聽着怎麼有些酸溜溜的?該是趙玉成的風格啊,怎麼現在陸銘也學會了
田園園來到走廊,問一臉笑意的褚曉宇,「怎麼?有事兒?」
「沒有。我就是想問問,你們班啥時候考試?」
褚曉宇得意地掃了一眼正盯着自己的陸銘,又看向田園園,撓撓頭,愁眉苦臉地說:「我們老師說,下星期我們班就考試,直接抽題面試,我緊張得不得了。要是考不過,就太丟咱們公司的人了」
喋喋不休地跟田園園抱怨着,一直說到陸銘沖走廊喊「上課了」,褚曉宇才意猶未盡地走了。
哼!還想跟我們總經理套近乎?有我褚曉宇在,什麼牛鬼蛇神都給我滾遠點兒嘞!
陸銘看着褚曉宇走了,才從講台上下來,「下個星期天你定幾個評委吧。就從班裏抽,或者我給你定。」
田園園說:「還是我挑吧,就不麻煩你了,到時候,你上完課就可以去忙自己的,不用在我這耽誤。對了,考試的事兒謝謝你啊,陸銘,等過年了我請你吃飯,嗯,還有你家老爺子。他走了嗎?」
陸銘搖頭,「在這裏,估計過年會回京。年前就在這兒了。」
「哦。這樣啊。」田園園點點頭,「你給老爺子說一聲吧,他什麼時候有時間了,我們過去看他。一個人也怪無聊的吧。」
陸銘挑眉,「他天天有時間。」
這話說的不太好接,田園園撓撓頭,轉身回座位了。
打開筆記本,田園園半天不知道該記下什麼來。
陸銘的話有話,田園園不是不知道。
老爺子是有時間,還真想讓自己天天過去看他啊,那是不可能。
別說陸銘對自己動不純,即便是最好的朋友,也不可能沒事兒就跑去男人家,那成什麼了?
就算外人不議論,自己也感覺不舒服。更何況,陸銘對自己是有想法的
田園園穩住神兒,開始認真聽課。
陸銘的課講得很好,有教學經驗,又師從名師,也會把握人心。
課程內容講得深入淺出、通俗易懂,雖然是西方經濟學的理論,但是眾人還是感覺收穫頗豐。
下課的時候,陸銘說了下周考試、課程結業的事兒,大家既高興又失落,甚至相約請陸銘吃飯、同學聚會唱歌什麼的,一群成年人也跟學生們差不多了。
田園園既沒表現出特別熱情也沒有潑冷水,就是這麼笑吟吟地看着聽着,見大家都說要聚餐,陸銘也答應了,田園園只得也同意。
這些人都是各單位的領導,雖然不是同行,但是說不定以後什麼時間就用得着,班裏就自己一個女同志,但是也不能表現地跟他們太不合群了。
聽有人問自己「去不去?」田園園也沒有拒絕,笑着點頭,「去!」
大家歡呼雀躍,「同去同去!」
於是,午竟然變成了臨時聚餐!
大家見都同意了,開始商量去哪、又開始湊份子,看着大家一個一個掏錢,交給臨時班長,田園園也掏了五塊錢過去。